他是该清醒清醒了。
雨势逐渐增大,砸在脸上的感觉从丝丝发痒转变成刺刺的疼,陆修阳拦在盛辞凡面前:“躲雨和回去,选一个。”
盛辞凡抬手推了推,没能把人挪开,索性直接绕过。
陆修阳扯着盛辞凡的手腕,不凑巧地压在咬痕上。
盛辞凡咬住舌尖,心脏缩紧:“别碰我。”
陆修阳没松手,盛辞凡用尽可能稀疏平常的语调补充说:“这里不干净。”
秋雨的凉顺着话语,从头冷到脚,陆修阳只手兜住盛辞凡的脑袋,低头吻上柔软的唇瓣。
带着蛮横的霸道,含着心疼的愠怒,混着深深的克制,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酸楚。
盛辞凡愤愤地咬了一口,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升腾,可陆修阳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越吻越深。
盛辞凡被他吻得乱了呼吸,手掌蜷缩起来,虚虚地抵在陆修阳的腰间,对于这个吻,他本能抗拒,却又甘于接受。
陆修阳没有给盛辞凡喘息的空间,有力的手臂捁着少年瘦弱的脊背。
盛辞凡被他勒得很不舒服,他想挣脱开:“陆修阳,你他娘的给我松手!”
“别动!”陆修阳忽然开了口,盛辞凡当真没再挣扎。
“今天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医院,我也知道你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去训练营,不去训练营就不会受伤!”
“我真的不敢设想,如果再晚一步会怎么样……”
雨很大,连成串的水珠笼在街道上,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