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没有人胜利,也没有人败北。
打了场酣畅淋漓的球赛, 盛辞凡热得爆炸,脱了外套, 接过宇少递过来的水猛灌两口。
陆修阳把盛辞凡脱掉的冲锋衣套回去, 拉链拉到顶端:“别脱, 小心着凉。”
萧勇一来二去地跟陆修阳算是熟稔上了,顺势挂到陆修阳身上:“学神,牛逼啊,回头再战啊!”
陆修阳伸手碰了碰盛辞凡喝的水, 塑料瓶上结了一层水汽,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划到掌心:“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洛水对陆修阳的印象大有改观,顺口接了一句:“嗐, 您这话总结得很到位, 盛小凡从来不记疼的。”
萧勇身为泳队队长, 表面大大咧咧的,但好歹也是个靠谱的。去年盛辞凡胃不舒服,又赶巧似的撞上比赛, 为了不耽误训练也没说出来。
因为要比赛, 一根弦紧紧绷着,比赛刚结束,盛辞凡就差点疼晕过去, 被送去医院挂了两天水才缓过来。
再后来,泳队的大伙儿都记挂着这事儿,盛辞凡就没再也碰过冰水,就算是大夏天也只喝常温水,偶尔大家一起点个奶茶,也会自觉订一杯温的。
萧勇攒眉,盯着塑料瓶上凝着的薄雾,稍显不悦地问宇少:“谁给你做得入队宣教?咱泳队不成文的规矩都没跟你说?”
“裴恕啊。”宇少抓抓头发,云里雾里的,“队长,我做错什么了吗?”
萧勇夺过盛辞凡手里的矿泉水,晃了晃,里头还浮着根结实的冰棍儿,这他妈……
“你没做错,是我的问题。”盛辞凡抢在萧勇之前发话,“哪来那么多规矩!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盛辞凡回宿舍洗了个澡,通体舒畅地走到客厅,桌上摆着一个杯子,冒着氤氲的热气,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陆修阳拎着外卖走进来,用教条化地冷冰冰语气命令:“先把冲剂喝了。”
“哦。”盛辞凡心里发虚,乖乖盘腿坐到沙发上,两手捂着杯子,小小地啜了口,暖暖的,不苦。
陆修阳拿他没办法,从浴室里拿了个电吹风,边给盛辞凡吹头发,边像老父亲般唠叨起来:“天冷了就不要碰冰的,打完球也别脱衣服,头发要吹干,不然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