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阳走到医务处,树荫斑驳的长阶落了凉,拂去燥热,两侧的草木香气清幽,浮躁的情绪淡去了些。
老校医正垂着眼皮,安逸打盹,节律性鼾声不断,蓦然嗅到一股信息素,不甚浓烈,微微辛辣,清冷的调调,啧啧,属上品。
不知道小模样长得怎样,配不配得上这信息素……
嗯,配得上。
“有消肿的药膏吗?”陆修阳被校医瞅得不自在,回忆起上次被校医从椅子上拎起来的画面,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惹不起。
长得赏心悦目的人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老校医皱着一张老脸问:“什么时候分化的?上次来的时候你还是个Beta。”
“昨天。”
“第一次易感期随分化出现,你应该知道吧?”
错愕一闪而逝,陆修阳不知道,他也没料到自己还能分化,生理课都在划水,对易感期的印象只停留在易怒易躁易敏感上……
老校医没察觉异样情绪,拿了一支消肿药膏,信马由缰地杜撰了一副教学楼里的暴力事件场面,“易感期不是打架的理由,年轻人别就知道拼拳头硬,顶级Alpha,优秀是其次,克制才是胜者。”
克制?陆修阳捏着药膏,喉结自上而下滚了一下,梦里的场景在眼前复刻出来,燥热感迅速燃起,胸腔里猛烈地鼓动一番,信息素明显波动了下。
“兔崽子,你没事瞎放什么信息素啊!”老校医眼明手快,抓起一瓶信息素阻隔剂朝着陆修阳一顿乱喷,“欺负老骨头是不是?我在你这个年龄,也是嘉禾一棵草……”
六神花露水味的阻隔剂还是有醒脑作用的,陆修阳敛好信息素,收起药膏转身就走。
——
教室里,盛辞凡垂着脑袋看着桌上的一张划红线的信纸以及一个古老的牛皮纸信封。
“也就是说……”杨务把刚刚的长篇大论总结成一句精炼短小的句子,“盛哥,你身为学习委员,要负责提前写好给教官的一封信。”
马上就要开学了,正式开学后就意味着为期一周的拓展训练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