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没吃饱。”陆修阳睁着眼睛说瞎话,“病人饿不得的,是吧?”
盛辞凡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儿,咬牙切齿地送出一个字——淦!
两条手臂一叠,脑袋往手臂上一搁,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一只手伸到盛辞凡跟前,手指曲起,扣了扣桌面。
盛辞凡烦躁地睁了眼,盯着眼前修长匀称、指节分明的手,闷闷的没出声。
袖子被不轻不重地扯了两下,盛辞凡斜着眼,手指的主人表露出小心翼翼的卖乖讨好,“明天我给你买。”
算了,不能跟病人计较。
盛辞凡支着脑袋,微微颔首,阴沉沉的脸稍稍缓和一些。
陆修阳的食指拂过盛辞凡左臂上的红愣子,红红肿肿的一道,伏在细长的手臂上格外扎眼。
他没问盛辞凡为什么会跟过去,不消多问,这家伙有很强的英雄主义思想,无论今天被小混混带走的是谁,只要盛辞凡看见了绝对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思及此处,陆修阳的心里就不太舒服了,指腹用力一摁。
“嘶~”盛辞凡吃痛地抽回手,黑瞳生出泪汪汪的生理性眼油,看傻逼似的锁眉瞪着陆修阳。
淦!这已经不是忘恩负义了吧?明明是恩将仇报!
椅子被往后退了一大段,与地板摩擦后发出尖锐的声响,身旁的人影立起来,携着满身的冷气走出教室。
盛辞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人甩了脸色,气极反笑,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
阳光白晃晃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