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凡嘴角抽搐了两下,放回一个甜筒。
陆修阳还是静静地看着,依旧没动。
盛辞凡瞪着陆修阳,向上吹了口气儿,额上的碎发岔开,呈现出不太规整的四六分。在他徘徊不定留下哪一只甜筒的时候,陆修阳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架势。
盛辞凡无声地“操”了一句,忍痛割爱把巧克力味的甜筒放回去,痛骂陆修阳忘恩负义。
回到教室,大家几乎都趴着午休。
谢飞听着后桌的动静,看到带病来上课的陆修阳,暗自感慨人家次次屠榜是有道理的,“陆总,你病好了啊?”
“嗯。”陆修阳把书包塞进抽屉里,正要掏书本,对上黑镜框方梓投过来的目光。
目光一触,方梓慌忙转回去,微弓的脊背又佝偻了几分。
“唉,大飞。”盛辞凡的视线落在桌角的朱古力牛奶上,“这你送的?”
“不是啊。”大飞一吞口水,他还想问问盛辞凡喝不喝,不喝的话他愿意代劳来着。
“那肯定就是我的迷O送的。”盛辞凡美目流转,为自己炙手可热的人气沾沾自喜,吸管一插,结果嘴唇都还没碰到吸管,手上一空……
陆修阳咬着吸管,喉结上下滚动,方盒包装的朱古力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盛辞凡的脸也随着瘪下去的奶盒黑起来。
“陆总。”谢飞声如呐蝇,馋了,这奶是外文包装的,走的是国际进口高端路线,“好喝吗?”
“不好喝。”陆修阳把纸盒准确地投进垃圾桶,一下子灌了一瓶奶下去,胃里胀胀的。
“不好喝你抢什么抢?”盛辞凡牙痒痒地攥着拳,踹了一记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