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粱被师父气场所慑,讪讪地压低声音:“这不是讨论区吗?我声音轻点就没事了。”
“考的怎么样?”顾行一其实是看哲学看的不耐烦了,偏偏拖欠的期末小论文到了最后期限,不能放下不管,这才神情严肃。
屠粱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想起自己磕磕绊绊填的卷子又觉得羞愧,似乎对不起师父几日的教诲,叹着气说:“难难难,我恐怕拿不到奖学金了。 ”
顾行一没有这种体验,也只能礼貌的安慰道:“不算太难的卷子,只要努力学了,怎么会考不好呢?安心等成绩吧。”
这番话很有“何不食肉糜”的味道,气得屠粱险些断绝师徒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sci:《科学引文索引》是美国科学情报研究所出版的一种世界著名的期刊文献检索工具,也是当前世界自然科学领域基础理论学科方面的重要期刊文摘索引数据库。以生命科学及医学、化学、物理所占比例最大,收录范围是当年国际上的重要期刊,尤其是它的引文索引表现出独特的科学参考价值,在学术界占有重要地位。
对博士生们毕业也很重要。
发sci说难也不难,看发哪里,发四大顶刊难于上青天,发灌水专用的话,要导师给力加一点点心思。
当然,本科发还是很了不起的,看后面小顾发论文有多艰辛就知道了。
第9章 高数成绩
高数,大学校园里的一棵大树,上面挂了无数考生。
年年期末,都可以听见大树上学艺不精的考生们的哀嚎。只不过,今年的哀嚎声格外的大,以致于声震校园内外,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顾行一还是泡在图书馆里,当然,换了个阅览室。他现在正在和四书五经做殊死搏斗。
当年学习哲学,顾行一是真的以为这是一门存粹靠思辨坐而论道的学科。但是显然朝国务实的传统风气是不会让哲学系的学生们“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祖国”的,因此,上了哲学系以后,顾行一学贯中西,背了无数典籍,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在学历史,也是惨惨的。
他耐性不好,平时背书自然不甚用功,全靠期末死命一搏,把知识点囫囵吞下去,考试勉强过得去。只不过这个期末,大半时间花在数学上,情况就艰巨起来了。
[系统,给开个专注时间。]顾行一头昏脑涨的放下书,有气无力地说道。原来他还可以用精力药水之类的,但是之前为了准备高数考试,秉承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原则,将那些功效神奇的药水都用了个一干二净。
[不可以哦,宿主,我是有节操的黑科技孵化系统,专注时间只能用于科技方面的工作呢。]系统软萌萌的语调也掩盖不了顾行一心底的绝望。
[之前骗我绑定时候不还说哲学是科学的科学吗?系统,你就是个大骗子!]顾行一在心中发出了崩溃的怒吼。
系统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开始装死。任凭顾行一怎么戳也不出声了。
“师父,你在这儿啊,帮我算一道题好不好?”屠粱满头大汗的带着一张纸走过来,看到顾行一的时候眼睛发光,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
顾行一从丧里丧气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一下子变成坐的笔直的样子,一看就是跃跃欲试。
这种仿佛猫见老鼠虎见鹿的姿势让屠粱有些忍俊不禁,他算是看出来了,师父对于哲学没有一点的喜爱,反而对数学有一种如痴如狂的沉醉,也难怪非要转到数学系去了。就是当年高考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报数学系呢?
虽然感到奇怪,屠粱却不是一个喜欢打探他人隐私的人,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就忘记了,认真的听起顾行一的讲解来。
顾行一拿过纸笔,轻轻松松地给他梳理起来:“这里把sin变一下,那里,cos也准备好了,最后等式一套。”
顺利解决!这种爽感好比在大热天里面喝了一罐冰阔落,酣畅淋漓。
果然还是数学可爱呀。哲学这个小妖精,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住。顾行一在心里感叹道。
他之前对于数学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完全只是一门考试科目,一种计算工具。但是这些日子里深入地研究起数学的种种证明和解法,也开始为她严谨简洁对称的美感所俘虏。
当然,这种成功破解题目时的成就感和别人崇拜的目光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啊。
顾行一志得意满地转了一圈笔,打算看看大家对这一次高数考试的反馈,好让自己开心一下:“屠粱,我觉得这次理科高数怎么样?”
屠粱昨天才被这个问题气得差点断绝师徒关系,但是今天看到顾行一被哲学折磨得近乎窒息,又生出几分类似于原来大神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的窃喜,更有一种类似于感同身受的怜爱。
因为以上原因,他十分狗腿地拿出手机:“我把我们高数群里面的消息给你看看,这一次高数期末实在是难度太大,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准备补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