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他说话,他应接不暇。后来张敛出现了。

他吻了自己。

白耳闭上了眼睛。

他重新爬回床上,盖好被子,心想可能当时人太多,手机被挤掉了,到时候去找找吧。也可能被人偷了,大不了再买一部。

白耳一觉睡到晚上,直到房门被敲响才醒过来。

“白耳。”张敛在门外对他说,“你出来吃饭。”

白耳警惕地捏住被子,一动不动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希望张敛在得不到回应后能识趣的离开。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张敛又说:“我给你点了外卖,中餐,很简单的青菜和肉,放在客厅了,你等会儿自己下来吃。”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现在出门,晚点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没吃,我就送进你房里。”

白耳气得胃疼,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还敢在这里威胁自己。

过了很久,白耳听到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张敛又走了。

白耳很没出息地觉得饿。他一整天只吃了两块饼干,连水都没怎么喝,说实话已经饿得手脚发软。

过了二十分钟,白耳轻轻打开房门,下了楼。

张敛给他点了一份小白菜,木耳炒鸡肉,山药汤,全都是他之前吃过的菜,再加上一份饭,放在客厅的茶几。沙发上放着他的衣服和书包,张敛给他带回来的。

白耳坐在沙发上,慢慢把这些都吃完了。

他收拾好垃圾,拿起衣服和书包,回到房间,坐在床上。

白耳在床上躺过三分之二天,其实基本上没有怎么睡,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房间中虚无的某一点,脑子像个年久失修的放映机,播一会儿莫名其妙的片段,就闪出整屏雪花,又播一会儿,又闪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