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骨子里带出来的特殊气质,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白耳又缩了一点,彻底缩回自己的位置上。他解开安全带,很有礼貌地对张敛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然后下了车。

他们有一阵没开火,冰箱里只剩半包仅存的汤圆。张敛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到厨房里来,还很不客气地指出汤圆份量太少,都不够他塞牙。而且汤圆太甜了。

白耳再次被他烦死,吃了两颗汤圆就把他扔在厨房,自己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在玄关碰见。

“去学校?”张敛问他。

白耳点头。张敛就说:“我也去,开车。”

他俩站在玄关处对视,张敛莫名咳了一声,又说:“可以顺路送你。”

他边说边拉开门,好像和白耳面对面站着让他很不自在。不过他刚打开门,就听到一声唤:“张敛。”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看到莫菁站在台阶下面,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浅色格子长裙,披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看起来安宁娴静,像画里的一朵花。

莫菁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看起来像一个高档礼品袋。

她看着张敛和白耳一起从门里出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早啊。”

“你们一起上学吗。”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就像随口一句,她也并不好奇。

“这么早来做什么?”张敛问她。

莫菁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晃了晃,露出很温柔又很无奈的表情:“你不理我,我只好来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