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叮嘱他:“一定要尽量远离过敏原,否则接触的越多,过敏症状会越严重。”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三人离开医院,坐上张敛的越野车。白耳见其他人都不在,问:“莫菁他们回去了吧?”

“嗯,我送回去啦,是二敛把你送来医院的。”秉然西答,“我放心不下你,就跑来医院了。”

白耳有点感动,他没想到秉然西是真的关心他。在不长的相处时间里,白耳一直认为包括张敛、秉然西和顾焕在内的这群富家子弟都缺乏同理心,他们从小就拥有一切,因此既不需要争取,也不需要奋斗,就算日夜浪荡形骸,游戏人生,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白耳感到自己用狭隘的标签化视野误会了眼前的人,心中一时充满歉意。他真诚地说:“谢谢。”

秉然西笑了笑:“没关系啦。”

把秉然西送回去后,张敛和白耳在凌晨夜里回到家。客厅已经被简单收拾过,所有饮料全被倒了个干净。白耳跟在张敛身后进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张敛,今天谢谢你。”

张敛没理他,径自把外套脱掉,随手扔在沙发背上。

按照以往,白耳肯定又要腹诽一通他的态度。可现在白耳只觉得尴尬,他们本来玩的好好的,结果因为自己的加入,好好一个派对被搅黄了。

“咕”的一声,白耳的肚子叫了。

他满脸通红按住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张敛疑惑回头,看着他。白耳只得低着头自暴自弃地解释:“肚子饿。”

两人沉默几秒,张敛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茶几旁,弯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巧克力,走过来递给白耳。

白耳接过来一看,是他上次在伦敦买的白朗姆巧克力,张敛竟然还留着一盒。

然而手上的盒子突然被抽走,张敛不耐烦地开口:“我确认一下,你对白朗姆和巧克力过敏吗?”

“……对酒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