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长相一般人,眼睛不大……具体确实说不好,就很普通,估计见着面能认得。”
……
这位杜鹃姑娘姑娘似乎有几分清高自傲,几个龟公都不待见,吐槽起来毫不嘴软。
秦禛道:“你们知道青青姑娘嫁谁了吗?有没有哪个琴师跟她的关系特别好?”
“琴师?”小眼睛重复了一遍,“没听说。你们怀疑两个死人是青青和琴师?那怎么可能!”
另一个也道:“就是,人家青青嫁了官老爷,去南边赴任了。”
秦禛道:“你们知道那位官老爷姓甚名谁吗?”
小眼睛鄙夷地看了秦禛一眼,“那可不知道。一个当官的娶了船上的姑娘,怎可能报上名姓呢!”
周智插了一句,“琴师章行水还在你们这儿吧,他一般什么时候来?”
小眼睛道:“昨儿晚上十点还在呢。他下午一点以后来,这会儿肯定不在。”
……
该问的消息问完了,三个人赶去下一个埠头,找牡丹坊。
周智说道:“小猫觉得死者可能是赎了身的青青姑娘?”
秦禛颔首,“只是有这个想法。”
房慈也道,“这怎么可能?人都走了,不在京城,怎么可能死回来呢?”
周智附和道:“我和小房子有同样的疑惑,小猫不妨细说一下?”
“这……”秦禛斟酌着,“关于这一点,我只是有这样一层考虑,顺嘴问上一句而已。”
“死者的身份还未确定,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人报失踪,也可能一年半载都没人报失踪,这个案子就很可能成了悬案。”
房慈道:“如果查到身份了,案子是不是就好查一些?”
周智道:“大概是这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不能干等着,一旦真那么做了,原本能查到线索也会消失的。”
“哦……”房慈明白了,“行吧,那就查,还挺有意思的。”
这个点儿琴师不在,但可以从琴师出现的时间,确定其是不是死者。
一干人马不停蹄地走访完十艘画舫,最后在昨日的小酒馆碰了头。
大家把情况汇总了一下:
一、六个葵州姑娘找到了五个,全部活着,剩下的一个跟着官老爷去了外地,不在京城。
二、七个琴师找到七个,也全都活着。
那么,衣裳这条线索还有用吗?
如果有用,是不是还有没找到的葵州姑娘呢?或者,定制衣裳的根本不是葵州人?
别说周智等人,就连秦禛都下不了定论。
小酒馆里满客,其他桌的客人都在觥筹交错,只有秦禛这一组人沉默着。
两杯米酒进肚,大赵这个话痨率先开口,“周哥,不然我们也算了吧,吃力不讨好。”
房慈反对:“那怎么行?死得那么惨,我们不管谁给他们伸冤呢?”
大赵道:“当然是阎王爷啊!”
粱显笑了,“这话倒也没错,阎王爷一看生死簿,这俩人寿禄都到了,但杀人凶手还有二十年,然后就等着呗,凶手啥时候下来,啥时候进十八层地狱。”
一干人都笑了,气氛轻松了几分。
周智道:“不然就等一等吧,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报官了,只要知道死者身份,案子就容易了。”
他端起杯子朝秦禛示意一下,抿一小口酒,“小猫以为如何?”
秦禛也很纠结,现在已经得罪了冯师爷,如果就此罢手,他们这一伍肯定要被其他伍嘲笑,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不罢手,衣裳这条线索又走不通,那就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和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