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笑道:“谁要是这个点儿上山,非吓死不可。”
谢箐把望远镜给她,她拿出大哥大给傅达发了个传呼,“平安无事,我们看个日出。”
傅达收到传呼时,刚好搜完四岭村范围内的最后一个窝棚,仍然一无所获。
刘丰问:“小谢说什么了?”
傅达道:“她们也没有发现,肯定等到要下半夜了。女孩子还在山上呢,咱们也别走远了,把车藏一藏,就在车上凑合睡一宿吧。”
刘丰和邓文祥一起说道:“那是自然。”
……
凌晨两点半,谢箐放下手里的烤鱼片,聚精会神地看着马家村西边角落里的一户亮灯的人家。
盯了两三分钟,灯灭了。
谢箐泄了气,原来是上茅房的。
黎可仰望银河,“银河好美啊,上一次看还是毕业的时候呢。”
谢箐继续观察五岭村,心道,她上一次看银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书外的世界灯光污染严重,即便能看到星星也仅仅是最亮的几颗。
五岭村里也有一户人家亮起了灯,位置在村子的最东头,东边院墙挨着一座半环形的丘陵。
这家宅基地大,房屋盖得也好,像村干部的家。
这让谢箐想起了做卧底的时候,当初她们就被关在山下的一个地窖里。
她问黎可,“五岭村都有什么传言来着?”
“一大堆人,记不住,我就记得村长有个傻儿子。”黎可翻出小本本,用毛毯盖住自己,打开手电念道,“王村长给傻儿子招妓,王老邪和四岭村的小寡妇,阮红丽的丈夫王庆生和兄弟媳妇,刘老二和隔壁的……”
一个小村子就七八条桃色新闻。
“啧啧。”黎可关上手电,“这些人咋想的,太不知羞耻了吧,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庭,低头不见抬头见,就不怕丢人吗?如果叶婉也像她们一样,跟十个男的上床也不会自杀吧,大家都在农村生活,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谢箐认真观察着那个院落,“这是王村长的家吧。”
上房的灯亮了一会儿,随即又灭了。
谢箐拿起一片烤鱼片塞在嘴里,正要移开望远镜,就恍惚看到院子里出现一个人影。
月色不错,通过轮廓依稀分辨出此人是男性。
他走到院心,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在往山上看。
谢箐有些紧张,“咱们这是被发现了?”
黎可接过望远镜,“没发现,他去东厢房了。一般村干部都有钱,我也觉得这是王村长家。”
“没发现就好。”谢箐掏出照相机,继续观察。
厢房的灯亮了,不到一分钟又关上了,但那个人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