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三月带着春/色的暖流,绕着蜿蜒的渠道注入到他心里,驱走让他骨头都僵硬的寒意。
浑身紧绷的小豹子终于放弃了抗拒,他眸子一垂,妥协道: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之前,有过一段特别不好的回忆,所以,一跟别人睡同一个房间,就会很容易梦到那天的事情。我看过心理医生,但是,作用不大。”
“那个人是谁?”
“嗯?”
“伤害你的人。”
“他后来坐牢了。”
这是整个事件中,唯一让白彦可以松一口气的地方:
“不过不是因为我,是另外一个剧组的男孩子,跟我一样大。他把人家强/暴了,人家当然要报警。他本来还有点势力,想花点钱摆平,但是后来闹得太大,他后面的那个人也不帮他了。最后,法院判了他十二年,也算为民除害了。”
“十二年,对他来说太仁慈了。”
白彦疲累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法官是这么判的。当时,那个男孩子找证人一起指证他,我也去了,但法官说,我那个只能算猥亵,而且也没有证据,不能证明什么。”
陆至晖想把人抱进怀里,但看他草木皆兵的模样,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自己逃出来的吗?”
白彦摇摇头:“不是,是当时有个实习生来通知我明天的行程。本来被打发走了,但他是个死脑筋,觉得没通知到我本人,到时候出问题他会被上面骂,所以就又回来了。他一直敲门,一直敲门,那个人没有办法,就放弃了。那个实习生后来进来看我那个样子,还以为我生病了,还给我吃感冒药,留下来照顾我”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问:“你知道,那个实习生是谁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