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彦不上当了,他义正言辞地声明:“这个问题我不回答,你又要套路我。”
他精准地避过了这个陷阱,但董为光仿佛上了头,追问到:“有这么难回答吗?喜欢还是不喜欢?”
弄得白彦发挥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想到了对策:“如果我喜欢陆至晖你就喜欢大余的话,那我就喜欢。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大余呀?”
不得不说,十年的友谊还真是不简单,连套路都是一样的。分明二十好几的人了,斗起嘴来还跟小学生一个样。两人聊了很久,直到护士来撤液体拔针。白彦才为了不被护士看到脸,戴了口罩趴窗口使劲往外望。
时针指向一点,回店里收拾东西的大余终于拎着两个大口袋来了。
“大余,这些都是什么啊?”
董为光大大吃了一惊,盯着他手里的两个口袋,由于脸上染着病态,所以这个吃惊的动作让他的眼睛变得圆溜溜的,像清晨从沾了露水的草丛里钻出来的小鹿。
大余熟络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摆,抽纸,毛巾,甚至董为光放在写字台上的单人照,统统都收拾了过来。放到桌上或柜子里,井然有序。
他蹲在柜子前面,尚且宽敞的过道被他庞大的身子一堵,骤然间变得拥堵。他一边收拾一边说:“是一些日用品和换洗衣服,医生说要住几天院。店我已经关好了,也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在董为光面前,大余的话不由自主的就多了起来。
“好了,该换班了。”白彦很识相的不做电灯泡,拿起外套起身,“我下午有事,要先走了。”
董为光还在数落大余太郑重了,又不得不分一些注意力到白彦身上,“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白彦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再休息下去,我就要前胸贴后背了。”
董为光看了眼大余刚送来的手机,苦笑:“抱歉,我自己没饿,也忘了这是该吃饭的时间了。”
“没关系啊,现在也不算太晚。”白彦一面说一面戴渔夫帽。
“要让陆先生来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