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浅浅笑着,透着病恹恹的柔美,“我昨天实在太疼了, 而且大余也在,就没想着再联系你了。”
昨晚大余把他送到医院,怕背起来硌着肚子会疼,所以全程都是抱着走的。而白彦打电话的那一会儿, 他们刚好抵达医院。医生确诊是否是阑尾, 还要在他痛的地方按一下, 就那一下,他痛得声嘶力竭,恰好被电话里的白彦听见。
“你就那么放心他吗?他就只是你店里的一个员工, 还来路不明的。万一他趁火打劫, 你不就完了?”
“大余不会的。”
“嘁!”
白彦表示很吃醋,虽然从昨晚的经历来看,大余确实是个很踏实的人。但董为光疼的死去活来, 不知道大余会低声下气去求医生,那这信任也来得太奇怪了。
“看你,又小心眼了。”董为光无力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转而打了个比方,“那我问你,你就不担心你的那位陆先生,对你做什么吗?”
“他能对我做什么?论色相他又不比我差,而且他还那么有钱,没防着我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董为光模仿他的语气说,“你们现在可是住在一起,万一他哪天没把持住,对你图谋不轨,看你怎么办?”
“你想哪儿去了?”白彦惊呼,殊不知他也曾这么说过大余,“我先生他虽然年纪比较大,手段也比较硬,但是他对我可绅士了,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噢——”董为光的这个噢拖得很长,即便语气虚弱,但其中的心血也只多不少。
顿了好一会儿之后,白彦终于反应过来,“你套路我!”
董为光笑得温和:“不套路一下,你怎么能设身处地明白我的感受呢?”
白彦的醋劲儿越来越大,他委屈巴巴的捧着开水杯,“你居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套路我。”
“好啦。”董为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大余是一个很值得相信的人。跟你的陆先生一样值得让人相信。”
白彦转念一想,问:“那你是不是喜欢他呀?我看你对他好像还挺了解的。”
董为光继续打太极:“了解就算喜欢吗?那你喜欢你的陆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