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一遍,像个复读机:“聊什么这么久?”
我顺势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扣在一起,盖在衣服下面:“聊你的起床气。”
路择远不信:“我有起床气?”
“有一点儿,”我说:“你自己不知道?”
他摇头。
看他否认我其实非常开心,这证明什么,证明他没怎么跟别人一块儿起过床啊朋友们。
我又往他那边儿挤了挤,随口回答:“那不然你一大早跟个毛绒玩具置什么气?”
“我也不知道,”路择远低了点头,样子很是懊恼:“......就感觉突然发现小孩是别人的。”
我停顿了那么几秒,接着发出一阵爆笑。前排好几个补觉的被我吵醒,伸着脖子吼道让我小点声。
我秒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怂归怂,但是心情非常好。我看路择远就是想乐把我乐死,完了再自己守寡。
他接着跟我抱怨:“我晚上抱着它睡觉,你心里肯定也是这么笑我的。”
“没有,真没有,”我连忙举起右手表忠心:“不然回头再送你一个?”
“好啊,”路择远说,接着坏笑起来,如同做好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又紧了紧和我扣在一起的手:“你说的,别后悔。”
我看终于安抚好他,自己也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一脑袋歪在他肩膀上打算补会儿觉,睡着前还没想明白,一个玩具而已,还能有什么可后悔的?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跟着大部队一路到后台,被摁在椅子上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