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还在地上躺尸,瞬间福至心灵,询问:“能不能再给我一张?”
小姑娘差点儿吐血,还是耐着性子又递了一张来。我连连道谢,这次写得很快,果然还是写起歌词更得心应手。
我最后一个离开,出了大门看到有人在等我,走近了才发现是展书佚。
“你给谁写信写这么慢?”他说:“你的小室友?”
我皱起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当初给我听第一版的demo就怀疑,之后又留了心,不是特别难猜,”展书佚说:“你从没写过这样情绪的歌儿,除了恋爱,我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咱们俩的事儿跟他没关系,”我把两只手插进口袋里,顺着道路往宿舍走:“你冲我来,让他安心比赛。”
今晚的风很凶,一场来晚的倒春寒,我拉上外套拉链,觉得自己还挺帅气,终于也轮到我来保护路择远一次。
显然展书佚完全不这么想,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他站在原地对我说:“齐悠扬,说出这种话,你是真不了解他是谁。”
我停下脚步回过身:“什么?”
展书佚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同我多聊:“我的条件,你考虑过了吗?那间店没意外的话,总决赛前后就要动工了。”
头顶的路灯不知出了什么故障,频闪起来,我被晃得眼花,退了两步,换了一个位置。这事儿突如其来又摆在眼前,真是多一会儿也不打算让我缓缓的样子。
总得决定,早点晚点,可能也没什么不一样。
我在冷风里站着,旁边宿舍窗户的灯又灭了几盏,我向上望过去,寻找我和路择远房间的那扇小窗子,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路择远在里面,也许已经睡着了,也许在看着我,也许在听着我的ipod,等我今晚会不会回去。
“拆吧,”我叹了口气:“我再舍不得,那也只是一座房子。”
而房子这种东西,有人才会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