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丫莫名其妙跟我生气呢,讲个屁他讲。
我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没礼貌:“讲什么?”
“嘿嘿,”那男孩儿笑道:“今天录节目的时候碰到他,我说特别喜欢你们上次的舞台,想和你交个朋友,跟你学学写歌儿。”
我还在气头上,听了更不耐烦,客气地敷衍了他两句就撤。想交朋友干嘛不直接来找我?还必须要过一趟路择远才成?
没找人问展书佚此刻在那儿,我径自去了录音室。如果展书佚在的话就唠两句,不在我就直接打道回府,大不了去找楚江生玩儿。
我敲了敲门,结果他真的在,应了声请进。
桌子上放了散乱的打包盒,还有一次性咖啡杯,烟灰缸里掐了几个烟屁股,看起来像在这儿呆了一整天。
我走进录音室,他请我坐下,我说不了,我还是站着吧,展老师您有事儿快说。
至于为啥不了,今天说很多次了,不再展开讲了。
展书佚递给我耳机,示意我听歌。
我接过来带上,非常机械,心里还在琢磨是不是录节目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了,回去的时候希望路择远能冷静,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俩再好好谈谈。
唉,没办法,稍微一冷静,我就忍不住想往路择远那儿站。
耳朵里传来的钢琴独奏把我拽回来,展书佚放得还是我初评级表演的那首原创,他再次做些了改变,然后自己用钢琴弹了一遍。
我心里无奈,展书佚是特别闲还是怎么的,卡着我这么首歌过不去了呗。
我摘下耳机,他点了根烟递给我,我摆手拒绝。
“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展书佚问:“用乐器原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