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怎么讲过这些,尤其没在微博上讲过,”我努力扯了个玩笑话,也不太想气氛沉重起来,毕竟刚才快活过:“就是这会儿突然觉得憋太久了,特别想讲,我所有的一切现在都特别想让你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凑过来亲吻我的额头。
这和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不再含有情-欲的成分,异常温柔。
被疼爱着的感觉让我突然害臊起来,转换话题,红着脸开始跟他算账:“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我弹过钢琴?”
“你和展书佚有次发布会,”他拿了三明治出来,帮我撕掉包装纸:“你俩坐在一起弹。”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只是太久远了,我自己都快忘了。
“主要还是他弹,我就临时学了三个和弦帮他伴一下儿,”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来在网上找的视频,”路择远把三明治喂给我:“我那会儿在国外,我爸不让我回来。”
我不解:“为什么啊?”
路择远说起来倒是不太在乎:“他觉得我丢人。”
“不是吧,”我咽下一口食物:“什么样的爹还能觉得你丢人?那我这样的早被我妈扔收容所八百回了。”
“就是......那天,”,路择远摸了下耳朵:“你走了之后,我把碎片捡回去,想贴好,被家里的阿姨发现,拿给我爸看,他也没骂我,就把我送出去了,说不想再看见我。之后他去世,我哥才叫我回来。”
我看向路择远,心想我俩真是惨得异曲同工。虽然某种程度上讲路择远的惨是我造成的。
我往他的方向蹭了蹭,抱住他的一只胳膊,跟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儿,”路择远说:“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我跟我爸也没什么感情。”
“现在不一样了,”我说:“大家都喜欢你,你第三名呢,特别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