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说真的,这会儿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变态。

越这么想,就越是兴奋,不知为什么记忆闪回到路择远跟我讲道理那天,他当时满脸疲惫,问我能不能不要再羞辱他了。

我得弥补那些令人心碎的回忆,我这么想着,视线在黑暗里描画他的轮廓,余光扫过他手臂上的队长袖章。

浓烈的力比多把曾经同样带着队长袖标,在球场上横冲直撞过的齐悠扬短暂召唤回来,我索性豁了出去,再也不要什么脸,更加主动的往他身上蹭。

“你想不想也试着......“我语气真诚,和嘴里的骚话格格不入:”......来羞辱羞辱我?”

路择远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只收回那只撑在钢琴盖板上的手,握住我的腰侧,掌心愈发滚烫。

【………】

跟路择远那个,快乐是真快乐,疼也是真疼。

我披着他的外套在地上躺尸,不愿意动弹,他倒是精力旺盛,用带来的水帮我清理身体,完了再忙前忙后打扫卫生,把我俩糟践过的琴和镜子都擦干净。

看他忙得差不多了,我就躺在那儿伸手跟他要苹果。

路择远索性把食物全都拿了过来,趴在我旁边,用纸巾沾了水,兴致勃勃的把苹果擦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多巴胺爆炸过后,都特别容易多愁善感敞开心扉,什么话都想往外讲。我看着他手里的苹果,倾诉欲就控制不住:“我想我妈了。”

“我俩以前就经常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电影吃水果。我记得跟她一块儿看得最后一个片子,讲詹尼斯·乔普林的事儿,她好惨一个女孩儿,有名有利有才华,什么都有,就是太

不相信自己会被爱了,最后死在一个小小的电话亭里。我妈看了之后哭到崩溃,再听她的歌儿就难受,我最后只能把家里乔普林的碟全扔了。”

路择远把苹果擦好递给我:“等节目结束,我就和你一起回去看看阿姨。”

“看不了了,”我仰躺着啃苹果,:“前几年走了。得病,钱不够治,也怪我,公司本来说借我钱的,我又不听话,他们就把我撂了。我妈知道之后不想治,说就想回家,我拗不过她,只能背着她把家里的小酒馆卖了,到医院买药混在她的饭里让她吃,她发现之后还揍了我一顿,那是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揍我。但也没什么用,就维持了不到一年。”

路择远说:“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