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确实很努力,唱歌本身就不错,也跟A班那个舞担走得很近,”展书佚继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降级吗?”
我摇头。
“你心里看不上这节目,就像你看不上这首歌一样,”展书佚吐出的烟雾逐渐在充满整个录音室:“你以为你不说,其他人就看不出来了吗?”
“你不相信你在做的这件事,可你有的选吗?”我很久没有抽烟,被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展书佚仍想要把我逼向更狭窄的角落:“你都24了,齐悠扬,还在被公司冷藏,我没算错的话合约起码还有三年才到期。就算你不想承认,但这恐怕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他针针见血,我其实早就溃不成军,可展书佚还是想要扯下我最后的遮羞布。
“你以前就像一头小狮子,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也相信自己在做的事。”他说:“我很怀念那个你。”
我从录音室出来,走到楼梯转角撞上了等在那儿的路择远。
“你去了好久,录制都要开始了,”他小小的抱怨:“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降级了,”我低着头,有点想哭,跟路择远道歉:“对不起。”
他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我真是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
路择远看出我情绪不好,没再说话,只是拉起我的手,带着我朝演播室的方向走。他不再继续追问我和展书佚聊了什么,也没说些“没关系”或是“以后还有机会”之类的话来安慰我,他留出时间来让我自己消化情绪。
他只是非常轻柔的,用拇指一下一下,抚摸我的手背。
我想问路择远,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啊?
又害怕得到答案。
“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走到演播室门口,路择远停下脚步问我。
“锅包肉吧。”我没精打采。
他又问:“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