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摁在他脑袋上警告他:“楚江生,停止你的恶心行径,你比我还大俩月呢!”
“早上刚做的头发!”楚江生哭诉:“咋一个两个都要摁我脑袋。”
他举着GoPro在屁大的屋子里遛了一圈,第二次目标锁定了路择远床上的那只鲨鱼玩偶。
“那这个吧,”楚江生过去捶了那只鲨鱼两拳:“还挺软。”
我真的不解,这个鲨鱼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如此人见人爱。
果不其然,下一秒路择远叼着电动牙刷出来,看了一眼坐在他床上搂着那只玩具的楚江生说:“放下。”
楚江生特别听话,立马放下,路择远的床都不敢坐了,来跟我坐在一起。
我幸灾乐祸,口音还被楚江生带跑:“你咋不跟路择远撒娇?”
“撒啥娇啊,”他一脸正气凛然:“我们黑土地孕育的有趣灵魂从不撒娇。”
我笑得打滚,他最后哭丧着脸,把周图藏的零食全部搜刮出来带走。
楚江生走了大概半个钟头,路择远才出来,看起来状态很差。
“齐悠扬,”他叫我的名字:“小楚你们俩很熟?”
我心下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严肃,只能按部就班回答:“小楚和谁都很熟。”
“和我不熟,”路择远说,似乎在很努力的平复情绪:“他好像很喜欢你,还要你衣服。”
不熟你还叫人小楚。我腹诽道。
路择远之前都比我醒得早,这是我第一次见识他的起床气,看起来有点可爱。
“他还要你的鱼呢,”我说:“就是觉得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