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恢复成原来恐怕不太容易,”老大夫摇了摇头,“不过,要正常走路的话,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恒殊问:“都做不了什么?”
大夫记录的笔停了一下,抬起头对江恒说:“很多剧烈的运动都不能做。”
江恒殊嗯了一声,点头:“我明白了。”
大夫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又有些责备地说道:“来得太晚了,要是刚受伤的那会儿来找我,这条腿现在保准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傅真低着头没说话,他刚受伤的那会儿也刚被赶出傅家,手里一毛钱也没有,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他两手空空地来,又有什么用。
大夫与江恒殊很快就定下来傅真左腿接下来的恢复方案,几乎没有给傅真插话的机会,只是在大夫提醒傅真在恢复的过程中可能会吃点苦头的时候,江恒殊转头问傅真:“怕疼吗?怕疼的话我们就不做了。”
“不怕。”傅真摇摇头,断腿的疼他都忍受过来了,现在的治疗总不会比断腿还要疼。
在江恒殊给傅真去取喷雾的间隙,傅真坐在楼下的大厅里玩手机,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傅见琛冒着寒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边带着一个秘书。
傅见琛怎么来医院了?他是生病了吗?家里的医生呢?
傅真的心里怀着好多问题,可不管怎么样,总归这些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傅见琛自然也看到傅真了,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可是他的眼睛的余光却依旧定在傅真的方向,直到江恒殊出现,他与傅真相携离开了医院。
傅见琛鬼使神差地让秘书打听傅真刚才与那个年轻的男人去了什么科室,得到结果以后,傅见琛扔下了秘书一个人去找傅真刚才见过的那位大夫。
作为大夫的职业素养,他在听到傅见琛的问题后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傅见琛沉默了半晌,对医生说:“我是他父亲。”
两年前,他曾当着傅真的面,对他说,我再也不是你的父亲,而现在,他在另一个傅真看不到的地方,对一个陌生人说,他是傅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