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难道没看资料吗?”特门说,打断昆斯的抱怨,“他父亲是商业大亨,母亲是个科学家,他有很好的遗传基因和极高的智商,可是大脑异于常人!他有两个博士学位,简单的说,是被知识武装过的疯子。”
“最后一点显而易见。”昆斯愣了一下,哼哼一声,奥雷终于从思索中回神,他想不明白德雷尔干了什么,但他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病人——有智慧的疯子最可怕。他建议,“长官们,不管他干了什么,不过身为他的前心理医生我想提个建议……他最好住单间。”
“单间没有空房了,”昆斯说,“我觉得这小子应该被那帮混蛋狠狠干个几晚,他就会知道现实。把他的高智商用在怎么活命上。”
“有一间双人房有空,林亚斯住那儿,他上次差点把杰姆杀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们总不知死活去找他麻烦。我们只能让他单独呆着。可以让德雷尔过去。”乔里说,制止要说什么的昆斯,“现在不行,也许过阵子媒体会来采访,你知道他干的事儿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我拒绝采访!”德雷尔得意地声明,像个大明星。
“至于林亚斯,”乔里说,不理他,“他还算安全,我是说他到这里来不久,还没压抑到想上一个男人,也许快了,但至少这会儿他还比较安全……”
奥雷放下剪刀,德雷尔对他的新发型看上去还算满意——他的医生把它剪光了。“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医生,我不是担心德雷尔的安全,我是担心和他同住的人的安全。我并不觉得他的精神疾病已经治愈,他是位相当危险的病人,他曾在一个月内重伤了七位医生,把牙刷插到一位医生的眼睛里……”
“你们病院还真敢收!”乔里咋舌。
“他父亲给了很多钱。”奥雷说。
“林亚斯应该有能力自保,出了问题他会按铃。我们空不出单间来。等一下,我说过你不能把它剪光的!”特里向奥雷叫道。
奥雷耸耸肩,“这只是我能提供的建议,你们听不听我就管不着了。啊,请多给他使用些镇定剂,他的精神病很大程度源于他那个于众不同的大脑。我言尽于此。”他说,转身走出去,德雷尔开心的朝他挥手告别。
“总之,不管他们最终谁教训了谁,对我们都没坏处。”他身后,昆斯向他的同事们做出总结。
在之前二十几年时间里,林亚斯并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或有类似的倾向,当然他猜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他们是被情势所逼。
自慰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渴望真正肉体的撞击,双手的抚摸,鼻端汗水的味道,耳边粗重的喘息……总之一句话,他们渴望真人。
这里没有女人,这里是雄性的世界。他们只能找同性,这叫权宜之计,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吗?别跟男人讲道德,那东西在性面前一文不值。
所以,在经历了先前阶段的排斥后,林亚斯觉得找个男人解决一下也不错。当然想归这么想,他还一直没有动手做。虽然他在贫民窟长大,但你很难找到像他这么挑剔的穷光蛋了,当然他自己并不这么想——他只想找个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家伙而已。即使那一向不是属于男性们的特质。
比如说,他觉得威廉很不错,他的眼神让人很舒服,可是他旁边有奥雷。林亚斯不喜欢拆散情侣。他觉得米歇尔也很好,他总是把自己弄得很干净,笑容温和真诚,可他是个连续杀人狂,总是呆在单间里(当然他也只能呆在那里)和他死去的狗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