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恨子不成钢地瞪他,笑骂:“脑瓜子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网上的东西就少看。“
方若禹嘻嘻嘻地摆出很夸张的鬼脸,甩甩手洗干净回了房间。
就想抽根烟。
房门关着烟味儿太大会漏出去,方若禹站在阳台上抽。
手头的烟抖到一半,阳台门开了。
方若禹没有回头:“门关了吗。“
“关了。“严双嫌恶地捏走烟管,掰过方若禹的脸。
方若禹张开双唇,把肺里存的白雾统统吐息出来,喷了严双一脸,在迷人双眼的烟气散开之前堵住了严双的嘴。
“咱们的孩子要定娃娃亲呢。“方若禹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吻,表情很难看地说。
严双捏他脸蛋儿,提醒说:“你前几天哭过了。“
“我知道。“方若禹眼睛向上看,发觉自己双眼其实挺干涩的,”刚你亲我的时候楼下没人吧?“
严双摇头,说:“我没注意。”
方若禹往楼下看,远处街道上提溜着菜篮的大妈和牵着小手的一家人来来往往,鼻间除了没散完的烟味又闻到红烧肉混着炖鸡混着香叶八角的百家菜香。夕阳向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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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就快要到末尾啦(其实还有一个play 搓手手)
其实一开始就是想写一个十分现实的竹马第一次小故事
结果就写到这里了 十分感谢大家! 真实哭泣 感叹一句小姐妹们一个个嘴甜话多眼光好 不过分
第12章 白桃汽水
嘴上说得潇洒,不等于心里真的如此。
父母离异大抵还是对严双有所触动,他在听闻后很快瞒着家长揣着一张托福的成绩单找了家教的兼职,隔三岔五从城东坐车到城西教英语,半天不见个人影。
好玩的是,方若禹录取以后几乎是同时被方妈找了英语补习班,也开始狂学这门苦大仇深的课程。
日子就在一阵令人眩晕的忙碌中越走越快,8月份方若禹脚伤好了又坏,到了9月上旬才得以下地打球。时隔将近两个月,方若禹的球技直线下滑,别说江子衿的魔鬼发球了,就连严双跟他对角互相抽球的时候,姿势摆好都能把球漏过去。
方若禹不甘心成天被大黑嘲笑,课余就没事在野球场上泡,冬天春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皮肤瞬间又小麦了一个度。
很多事情都无法事先预料与计划,方若禹打开自己的日记本,上面“破处”俩字后稳稳地打了一个形状完美的勾,看上去就很令人满足。但除此之外,游戏打了一个暑假才刚刚上钻,看7本书的想法打了水漂,兼职并没有找到。
以为能和严双隔三岔五腻腻歪做做爱,结果白天两个人一个教书一个学习,回家以后父母也轮番到家,自从严爸搬出去后两家人三天两头窜门儿,偶尔做事的时候反锁着门还心虚得不行,更不用说每次还是他主动。
方若禹不是看不出严双躲他,只是懒得追问,更怕自己进一步严双就退一步的恶行循环。
他把日记本合上放进随身包,再把包搁到行李箱上推到门口。
严双的车已经开到楼下,人则在门口帮忙搬行李。
这是方若禹迟来的毕业旅行。两位妈妈决定跟着方若禹在他开学前到他大学的城市旅行,虽然方若禹腹诽过他和严双的双人旅行计划惨烈泡汤,但足够安慰的是他们提前预订到了一间居家式民宿,正好可以分给方若禹和严双一个单独的房间。
长辈还没下楼,方若禹先和严双坐进车前排系上安全带找歌听。
车窗关紧了,空调开到最大挡,但深色座椅还是被太阳熨得滚烫。9月正是最后一波的热潮,夏天濒死挣扎之时。
方若禹碟还没挑完,余光看见严双一只手拿着一盒杜蕾斯和一瓶冻白桃汽水伸过来。
“这个放你包里,”严双边插车钥匙边说,“放我车上会被看见。汽水拿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