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禹心想对啊,我他妈都十八岁了为什么不能做一点疯狂的事情。
我不想伤天害理,只想对得起自己。
“双哥,”方若禹吸吸鼻子心一横,“我……”
“方子,别说,”严双沉静地打断他,表情惊人地淡定,“……别说。”
方若禹心脏一颤。千言万语融化在无声的视线里,他低头笑笑,感到的不是来自严双的压力,而是梦幻泡泡被戳破坠落的瞬间。现实的压力。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江子衿和串串。不可言说的逃避和不留希望的未来。
方若禹突然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哭什么,也不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欲望的边界不可测绘,即使再小心地收敛,也总会露出端倪,但喜欢和爱都过于沉重,是语言不可触及的禁区。方若禹觉得把自己十八岁的夏天奉献给纯粹的欲望,也是满足的一件事情。
严双把空调关掉,抱住方若禹的小脑袋,任由身体两相贴传递热量,温度升高汗流浃背,方若禹觉得自己凉了一半的心重新开始跳动。
严双的嗓音就在耳际兀地响起:“我服了你了。”
“那还做吗?“方若禹笑,”不做你就放开我。”
严双亲他侧脸:“做。”
方若禹提起裤腰带下床,感到浑身轻松。他从抽屉夹层里拿出没用完的物什跑进卫生间,让严双等着。
做爱得有其他人陪练,灌肠清理不需要。这种事前准备工作方若禹已经偷偷练了很久,这会儿也不是他第一次和严双上床,所以做起来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也学到了上次润滑液用太少的教训,把剩下半瓶几乎用光,从浴室走出来时都能感到小菊花附近滑溜溜的,他干脆不穿内裤光着身子,回到床上时反倒有点为难。
“呃……我感觉它要流下来了,会弄脏被子。”方若禹看着自己铺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被子发愁。
“有什么东西能垫吗?”
“那不行啊,”方若禹说,“总不能每次都用毯子垫,成天洗被子很奇怪吧。”
方若禹说完才发觉自己顺嘴就把“每次”这两个字吐出来了。
好在严双一点也没意见,一个侧翻直接滚到了地上,踢开方若禹到处跑的滚轮座椅:“过来,就在地上吧,凉快。”
跨过床大字型躺在严双旁边,大理石地板在房间阴凉处温度极低,贴在后背非常舒适。
他敲敲地板特有仪式感地做决定:“就这儿了!”
严双从地上弹起来直奔主题去看方若禹下身,问:“要我润滑吗?”
方若禹曲起两条腿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好把身子抬高。
“应该不用了,我用了超多润滑。”
方若禹话音刚落就被惊得叫了出来,肌肉又开始僵硬。
严双检查成果,直接两根手指放了进去。
虽然进得没有太多阻滞,但是有东西进入的事实不可避免地让方若禹记忆起了上次自虐式被严双捅的经历,大脑仿佛被不存在的痛感捏紧。
严双叹气:“放松点,又不是第一次了。”
方若禹打击道:“滚蛋,我上次完全是凭信仰跟你做爱,技术差得一批,他妈的疼死我了。”
严双一愣,上次确实光顾着自己爽了,在用手指摸到了方若禹前列腺后还真没了下文。
“那你怎么不早说?”
“怕打击你自尊啊!”
严双抓狂:“你现在说就不打击我自尊了??”
方若禹左脚架上严双肩膀,另一只脚嚣张地在空中晃啊晃,衣服从腰被枕头垫起呈现拱桥一样柔软的弧度。他弯曲脚弓亲昵地蹭严双的脸颊,在勾引这个人方面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