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一点儿动静。严双挑起眼睛看到吐烟的方若禹暴跳如雷,掐住他下巴把烟拿出来茶几上摁了,恶狠狠地甩脸色:“你他妈才几岁就学别人抽烟?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是吧?”
方若禹从没被这样捏过,两侧牙床猛烈酸疼,眼泪飙了下来说不出一个大字,双手条件反射去掰严双的手指,仰着头摆动挣扎,像一条脱水的小金鱼。
严双看到他顺着脸颊流的泪水像是突然醒悟一样松开手,结果立马就当头接了方若禹一个拳头。
“我操你妈的严双!”方若禹弯腰捂着嘴流着泪骂,“你要打架回家打,弄我算什么本事?老子抽烟抽了三年,那三年你哪儿去了?”
严双揉着方若禹下颚一个劲儿道歉,方若禹挣扎着闪躲。
被严双这么一喊,方若禹心里积压好久的心酸感一下子都翻涌上来,低着头骂自己不争气地掉眼泪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一边断断续续没有逻辑地控诉:
“你问我几岁,老子今年十八岁了,你要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屁孩儿还他妈操我,操完就跑四天不跟我说话,你有屁的资格指点我?”
严双悔不当初,但也没想到方若禹居然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不知道多说什么只好自己骂自己:“方子,方子我真错了,我发现我就一禽兽,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做那种事了,嗯?”
方若禹瞪大眼睛进一步刷新了自己对严双的认知,火一冒上来语言组织能力都消失了。这阅读理解歪到天外边儿去了吧!
方若禹又不好意思说“我的意思其实是让你继续操我”,一时间两个人互相解释手忙脚乱谁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方若禹也是急火攻心理智全失,看着严双一张大脸蛋子在眼前晃啊晃,眼睛一闭就亲了上去。
这下世界清净,谁也说不了话了。骂声道歉解释都被一个吻封在了嘴里,方若禹没有任何经验,就紧紧闭着嘴不敢挪开,直到严双和他分开一厘米轻声呓语“嘴张开”后才跟机器人一样复制指令。
光是唇贴着唇的简单动作就足以让方若禹心跳失衡大脑空白,更别说舌吻了。严双把湿漉漉的舌头伸进方若禹嘴中时,方若禹僵直的后背瞬间一个激灵软了下来,脚下踉跄着几乎站不住。
严双两唇张合含弄方若禹的唇舌,两个人抱着被他拖到了房间里。
严双掐着方若禹脖子把他狠狠摁在床上,关上门开空调,一只手抖着脱上衣,说话间还在大喘:“方子,我刚才还说再也不做禽兽了,你再打我一拳把我打醒好吗?”
方若禹还在做大梦,脑子不大清醒,就知道看严双这阵势也许是要跟他做爱了,颤抖着嘴小声说:“我贼他妈喜欢禽兽。”
第10章 绿豆汤
严双的手指还紧紧环在方若禹脖颈周围,虎口因为心情起伏不停收拉,但因为床垫很软,方若禹没有感到太多的窒息感,只有头深深现在自己的被褥里,微微的呼吸障碍反而让两个人更加兴奋。
方若禹眼角带泪,逼视严双躲避的双眼,挑衅:“你来啊。”
严双咬住牙床收回手离开方若禹滚烫的身子,让自己暴露在空调的风里,发出微弱的反驳:”方若禹,别这样。”
方若禹摸着自己脖子猛烈地咳嗽,抬起小腿勾住严双端的腿弯不让他走:“严双,你看看我。”
严双停下动作看着他。
方若禹挣扎着坐起来啄了一下严双的唇,接着手指拉下自己的内裤把性器拿出来快速撸动。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用来分析当下的情况,能做的一切就只有把严双留下。
方若禹移动拇指不轻不重地揉搓自己的龟头,为了减轻对着严双撸管的羞耻度高高仰起头颅视线放在天花板,留给身前人一条拉长的前颈曲线。
方若禹闭起眼睛,脑海里是第一次严双给他打飞机时候的场景。自己撸自己已经没法让现在的方若禹满足。
手上的动作带来不了更多的快感,方若禹的坚持几乎变成了一种表演。
闭眼之初他不断逼自己回想他们之间所有与欲有关的画面,不遂人意的是那些蝉鸣里床垫上的乐和痛都像浮游之物不可聚拢,线性记忆的来路上全部都是过往的点滴:楼下小超市一起买的无数瓶可乐雪碧,过年时候放的烟花和炸伤的手,周末爬过的野山……方若禹后悔自己永远比严双小两岁,永远比严双晚一步长大,以至于在严双大学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为时已晚的心意。现在这个人就要飞跃海洋和国境线,碳酸饮料被打入垃圾行列,过年再也不会亮起彩色的烟花,而方若禹才迟迟迈过十八岁的分界线。
方若禹的动作慢了下来,意识到的时候一行眼泪已经滑到下巴边。
严双靠近过来拿开方若禹撸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按住他的头顶逼两个人对视。
“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别哭了,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