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清洗的时候方若禹已经上了一些润滑,但是时间久了,一点点润滑基本都干涸在了他的后穴,方若禹只好坐起来重新加润滑给自己扩张。
他的姿势正跪在严双两腿间,背脊因为动作的牵拉微微向后弯曲,右手一点一点摸索到那个虽然经过清肠但是没有被折磨过的小口,就连挤进一根手指都牵强。
方若禹咬着下唇把自己的中指送进了后穴,借助着润滑疼痛感消弭,但是异物进入终归留下不舒服的体感。
偶尔抬起眼瞄严双,又发现他认真又仔细地观察自己的表情动作,眉头微微皱起的样子跟他看书时的神情别无二致。
方若禹被这样的严双看得更羞赧了,感觉自己像是盘子里盛着的赤裸样本,等待计量和解剖。
这样的姿势确实不太顺手,一只手指还算顺利,但当方若禹想要把第二只手指放进去的时候,就觉得越发别扭起来。本身因为紧张,括约肌就无法放松,再加上两只手指的宽度可能会带来的痛感,心理门槛又高高竖起。
严双看他一支细腰左摆右扭,立起的阴茎跟着动作晃啊晃,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动物,脸上的表情还纠成一团,叹一口气坐起来准备帮他润滑。
“我来吧。”
方若禹不甘心,叫骂道:“一边儿去,你懂个锤子的润滑!”
严双给他一个小白眼:“你也不像懂的样子吧!”
方若禹一憋气,把自己的第二只手指送进去一个头,结果嗷地一嗓子叫了出来:“我靠!”
“疼?”
“废话!”方若禹拿出手指沮丧,“为什么看别人说得很轻松的样子?”
“那可不,只看别人说的年薪一百万都毫不费力,什么事情不简单?”
方若禹本来真以为破处可是自己立下的最简单的誓言了,床上一躺不用动手,还可以爽到,何乐而不为。
“你躺下放松,”严双动手把垂头丧气的方若禹抱到自己肚皮上,往手掌心倒了小半瓶润滑,说,“受不了就叫出来。”
方若禹趴下,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闷闷地应答。
严双终于直面方若禹流畅的背部曲线,脊柱蜿蜒向下,绝迹在雪白双臀的峡谷里。
严双把手心半流动的润滑液滴进方若禹尾椎和臀部形成的沟壑里,让它像一条粘稠的,冰凉的河流从上往下流进臀谷,途径方若禹的后穴,一路从会阴滴落在提前铺好的毯子上。
方若禹耸起的蝴蝶骨兀地扇动,像是抖落羽毛。
严双拿起自己的两根手指,逆流而上,从方若禹敏感的会阴滑动到他的后穴,没有过渡地直接把两只手指放了进去。
液体和小穴的边缘空气合奏,发出羞人的滋滋声音,严双尽可能把更多的润滑液顺着自己的手指往里带,一个半指节埋入之时,方若禹脸在枕头里发出了一个“呃”的单音节,迫使严双停下了动作,但是也没有把手指拿出。
“你看,这不就进去了?你用量太少了点。”
方若禹不想承认自己技术差,干脆不出声。
在等待方若禹适应的过程中,严双终于能够把感官收束到手指的神经末梢,感到指尖就快要被方若禹肛口的高温熔化,润滑液升温成水,渐渐地,严双手指的知觉都变得迟钝,好像要变成方若禹后穴的一部分,变成他的另一个器官。
方若禹声音细如蚊:“好了,你继续。”
严双说好。手指没有立马深入,而是微微分开,试图用先宽后深的方法扩张方若禹的承受能力。
方若禹从小抗揍,这时适应能力也不错,借助巨量的润滑和严双无比的耐心已经开始适应了两根手指。
严双感受到他的肌肉放松下来,于是再埋入一个指节,开始前后插动,并且依靠自己有限的性知识转动手指,想要找到资料里写的可以刺激前列腺高潮的部位。
方若禹感官集中在下体,明白了严双在干什么,也有节奏的慢慢收张自己的后穴以配合严双的动作,经过大约有十分钟坚持不懈的沉默的努力,方若禹终于感到了体内从混沌之处传来的一种模糊的快感,牵动他的神经。为了让严双得到反馈,方若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感受,轻轻地呻吟出来。
严双停留用力,持续小幅度地按压方若禹的前列腺,看他小腹舒张收紧,像动作回放里经过雨水滋润舒卷的叶片,充斥着年轻的体味,腰肢前后磨蹭,想要用粗糙的毛毯表面疏解自己勃起的阴茎,臀部也随之上下起伏,方若禹的身体变成一团严双拿捏不住的云团,在他的周身翻涌。在这之前他一次都没有想过一个男性喉里的低吟可以让他兴致勃发。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严双缓慢地抽出了手指,把指间剩余的液体统统涂抹在了方若禹拱起的颈尾。
然后他俯下身轻轻尝了一口方若禹的肩头,把手掌插进他小腹和毯子的空隙,温柔地向上用力,把方若禹的下半身托起,膝盖跪在床上,但上半身仍然保持趴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