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双这次倒是否决地很爽快:“哪儿能啊,她有男朋友了都,我们不过还是朋友而已,偶尔才有机会联系联系。”
方若禹闭嘴喝奶茶。
方若禹做饭技术残障,有严双在他绝对不会主动做饭。严双门儿清,自觉去翻方若禹家冰箱,看到里面除了一堆酱料瓶和饮料冰棍儿没别的东西,叹了一口气。
“我爸妈今天下班会买菜回来,现在是没有的。”
严双奔回自己家拿菜,给方若禹和自己做了个炒上海青和蒸腊肠,甩着网球拍就出了门。方若禹趴在阳台上看他蹦跶着去打球的样子,自己手痒地不行,不一会儿又回忆起袁清那张鹅蛋脸,心想不行,我得早点儿把这个男人给办了。
严双这一打就是6点半,方若禹爸妈都已经回家了,大锅小锅叮铃咣啷一起上,炉火开得旺盛,家家户户的烟火味儿都此起彼伏从窗口里往鼻孔钻,方若禹在这样的环境里住惯了,抽抽鼻子都能知道楼上是不是又在做卤牛肉。
方若禹扒在厨房门口,拖着语调说:“妈,我脚扭了。”
方妈妈头也没回,听到他还有力气撒娇就知道伤得根本不严重,回:“上冰了没?”
方若禹叭叭嘴,觉得没意思,嗯了一声。
看了几分钟做饭,他突然想到还有要事没说,就又过来扒厨房门边:“妈——”
“干嘛?你快让开,别挡着你爸进出厨房。”
方若禹规规矩矩退一步踏出去,说:“双哥要来我们家住几天,你多烧两个菜。”
“好嘞,要不要给你们多加一套被枕?”方爸爸捧着刚蒸好的酱油鲫鱼走进餐厅,“他人呢?”
“不用了,他不在这儿睡。”方若禹说,“他打网球去了,还没回。”
“哟,”方爸爸看楼下一个走动的人影,“说曹操曹操到。方方开门儿去。”
方若禹刚打开门,就看到对面严双举着球拍在被他爸怼着脸骂,骂的什么也听不大清,于是他就给严双留了个门先回家吃饭。
饭刚吃一口,严双就进了门跟方若禹爸妈打招呼,一身汗臭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
方若禹嫌弃地放下碗筷避开身子,看了严双一眼,被自家妈妈狠狠抽了后脑勺。
“看什么看,你自己打球回家哪次不是这个样子?双儿你肯定饿了,先吃饭,吃完再洗澡。”
说完,方妈妈偏了偏头瞄一眼家门,语气里多了一分小心和慎重,问:“叫你爸也一起来吃饭啊。”
严双在桌面上立了立筷子,摇头说:“不用了,他吃完去打牌了。”
“哦。“方妈妈收回眼神闭嘴,不想让严双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更不想伤害严双自尊,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若禹吃完饭丢下筷子,回到房间,开灯开空调,被子掀掉,抽出刚买的漫画,把自己扔到床上趴着看书,继续他的咸鱼生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方若禹没理会身后的开门声,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带着热气混合潮湿水汽的庞然身体就压上了他的身体,鼻孔里溜进他最熟悉的自家沐浴乳的味道。
方若禹躯体整个儿往下一沉埋进了席梦思里,刚想反抗,一只手就力道刚好地压住他背中心,不至于不舒服又让他无法挣扎,另一只手掌夺过了他的漫画书扔走。方若禹干脆放弃挣扎的念头,毕竟严双伴他长大,天天一起到处鬼混,吵也吵过架也打了,自然有一万种方法能制服他。
只是方若禹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理由,静静地让他压着等一个说法。
严双摁着他脑袋后的乱发轻轻摇晃他的头,带着一点想责备又无可奈何的意味,说:“我又给你背黑锅了,你不要谢我?“
方若禹翻过身来,发现这个姿势暧昧无比,严双正四肢着床笼罩在他正上方,好似形成了一个人形牢笼,里面暖气环流,把空调吹出的凉风都隔绝。方若禹体温越来越高,出了一层薄汗。
“你昨天是不是抽了我爸烟?“
方若禹被问题问醒了,从旖旎乱绪里稍微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经历,声音没底气:“就,你爸放鞋柜上,我不就顺手拿了吗……“
严双气笑,却不是真的生气。他卷起自己刚换的米黄色小背心,别过身给方若禹看自己腰侧交叉的两道红印,俨然已经泛起了点点的紫红色血瘀,看起来非常瘆人。
方若禹不是不心疼,但是这对于严双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他从小看到大,不想习惯都得被迫习惯,只是想到这次是因自己的疏忽而起,有一些内疚。
方若禹坐起来,轻轻按了按他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