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翻过来,我蹭前面?”凌河把脸凑近小刀,四目相对,就是一脸的意犹未尽和不依不饶。早饭还没吃呢,生龙活虎的凌先生又饿了。
严小刀沉沉地笑出声,一胳膊伸过来把凌河塞进被子,两人裹进被子下面纠缠……
落基山下的冬日尤其寒冷,两人都穿着长袖长裤棉质睡衣,明目张胆地赖床,享受被窝的温暖。
这栋度假的小木屋,是凌河在冬季房市低谷时段一眼就看中了,物美价廉,于是迅速出手买下。
从前住过的房子已经卖掉。那是一栋年代更旧的、带有地下室的木屋。他就是在那栋房子里将他的养父凌煌弄残,多年囚禁在地下室里。谈不上愧疚后悔之意,如果重来一回,他可能还会下这个手。凌河也不准备再回到那条老路上重温少年时代的阴霾,买下这栋新的木屋,房产契约上写了他与严小刀两人的名字,斩断从前的一切。
凌河也收到了张文喜退回来的一千五百万治病钱。
凌河随即就给张神医打电话过去,电话可不是客气道谢的,而是有机可乘就得寸进尺。他跟张文喜商量说,严先生手臂上也伤了,都伤挺久了,骨裂加上骨膜积劳磨损,您再给治一次?
张文喜:“啥?你小子又把老婆家暴了?”
凌河:“没有,都是被恶人弄伤的,跟我无关。”
张文喜:“上回都给他治了,都没收你钱,你还要来麻烦饿?”
凌河:“你上回就没收我钱,我这回当然还来找你!”
张神医快要气得撅倒,这什么人啊?
凌河才不管常人之间的温良恭谦让,不讲虚伪的客套。他要用人就一用到底,把剩余价值榨取干净,于是带着严小刀就直奔宝鸡张神医的老巢,在张文喜家赖了一宿,非要让神医把严小刀的胳膊也治好喽。凌河对自己的事没那么细致在意,对待严小刀,他是很在意的。
严小刀也很满意这栋度假屋的地点和景致,夸凌河的投资眼光绝好。
严小刀在被窝里自言自语地合计:“可惜啊,隔着大洋,离着太远,不然把熊爷和三娘都捎过来,那俩崽子最喜欢这种地方。”
作为喜寒怕热的阿拉斯加雪橇犬,熊爷和三娘到了这地方得乐疯了吧?
凌河瞟着他:“想你那两个相好的大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