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雪封山, 室内一地暖意。
一夜燃烧的壁炉里洇出浓烈的木质松油气味, 暖流沿着地板缓缓攀上床的四脚, 床上热浪袭人。严小刀面朝下趴在床上,半边脸埋进枕头熟睡,脑顶和后脑勺的头发呈现出某种秀恩爱气氛的滋毛儿蓬乱——昨夜里压乱了的。
一条大长腿从被子下面压过来,温热的躯体相合,从背后拥抱。
严小刀从枕头下面露了半张脸,对爱人微笑:“早啊。”
“呵, 早……”低沉甜美的问好声,伴随的是对严小刀耳垂和鬓角的温存舔吻,凌河从身后抱住他。
“早”个屁,小镇上的饭馆早餐时间早就过了,快要上午餐了!
刀爷今天又起晚了。起晚如今已经是常事,严小刀都不好意思再跟别人显摆,他曾经有十好几年的时间,都坚持着早上五点半起床洗冷水练功的武人习性。
习惯就是拿来被身边最亲近的人作弄和破坏的。凌河对挑战严小刀早睡早起的习性尤其热衷,精神百倍乐此不疲。
小刀你想早睡?偏要缠着不让你睡……
小刀你想早起,一定干得你起不来床……
凌河那条腿不安分地挪过来,再挪过去,再蹭回来。
“你干吗呢?”严小刀哼道。
“摸你。”凌河的表达一贯直白。
凌河就是用大腿内侧去蹭小刀的臀部,忽然发觉这个玩儿法很舒服。严小刀的屁股长得很棒,肌肉结实,掐起来又有可供揉捏出型的手感。他的腿稍微收回来,伸进严小刀两腿之间,这一蹭就蹭得严小刀受不了了,自己想要挪开。
“别闹。”严小刀瞟着凌河。
“真好。”凌河评价道。
“蹭着我的蛋了。”严小刀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