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砍向要害,只用一刀劈了对手的右手半个手掌。
厂房反锁的大门最终从外面被撞开,警方突击队员冲进房间,将所有人缴械。
突击队员一拥而上,将受伤失血的古耀庭牢牢压住,当场擒获了这个罪魁。古耀庭被数人摁在地上还在桀骜不逊地挣扎,气势凶悍,上身赤裸的肌肉纠结着,力大无穷……
其余小喽啰迅速丢下武器蹲到墙角投降,一丝负隅顽抗的心思和战斗力都没有,谁反抗谁找死。
严小刀将战刀丢在地上,双手垂下,仰天阖眼,对冲进来的薛谦说:“薛队长,我也自首。”
薛谦走过来,一把将严小刀拖至墙边,拖离混乱的抓捕现场,以免误伤。
严小刀脸色苍白带汗,神情恍惚,身上很多血,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
薛谦迅速把严小刀双手铐到背后,以眼神指挥两名队员:“把这人送救护车上治伤,别让他跑了,也别再受伤了。”
……
好几辆救护车在现场待命。
严小刀靠在其中一辆车内,由医护人员检查和止血包扎。他身上的糟污大部分是古耀庭喷出的血迹,自己只受了些皮肉外伤。
外面的世界阳光灿烂,街面被直射的光线蒸出一片热气腾腾的白色,更让他眩晕模糊。
他仿佛刚刚从另一个残酷世界中逃亡出来。从身到心都历经了一场煎熬,脑子停摆,不愿再去回想他看到和听说的任何事情。
远处一个熟悉身影向他走过来,脚步急匆匆地,转瞬就找到他乘坐的这辆救护车,跃着冲进车厢。
跟严小刀先前计算的半小时时间分毫不差,凌河就在他预料的时间点找过来,摸到他的身边。
凌河表情凝重,后脖子上还挂着一大块青紫,担心焦虑地瞅着他全身上下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