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纽约考过A牌货车驾照。”凌河眼神专注前方,“只有挖掘机我不会开。”
严小刀撸开袖子,小臂上蹭掉一大块皮,露出红肉和一层血珠。他没当回事,但他一抬眼,凌河的耳朵后方,散乱飘逸的长发下面倏地流下一道血线!
“你怎么了?哪伤了?”
血线细长,在浅色皮肤衬托下触目惊心,不断流进凌河的长衫领口,纷乱地流向胸口。
严小刀用自己衬衫袖口擦拭那些血,白色衬衫染红。
他小心地撩开凌河的长发,顿时心疼坏了。凌河好像是生生被扯掉一撮头发,不知有没有揭掉了皮,头皮上渗出一片血……
凌河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哪弄伤了,他也顾不上,他比严小刀更加心急如焚、嫉恶如仇。严小刀心怀执念的仅仅是陆警官遇害的命案,对于凌河而言,这个所谓的斌总,或许就是从黑恶泥潭里钓出史前怪兽的一条小鱼饵、一只烂泥鳅,这后面千方百计掩盖的丑恶,何止一桩命案?
严小刀板着脸,心疼之余恶狠狠地替某人拍板决定了:“以后你必须把头发给我梳起来。
“你干脆都给剪短了!!”
凌河对头皮上血淋淋的伤口不予置评,没什么可说的。留长发是不必商量也不会妥协的私事,他从小就梳这样发型,他和他的爸爸从相貌、身材至发型,几乎一模一样。他就是他爸爸的完美翻版。
凌河目视前方但若有所思,突然现出欢喜欣慰的神色:“小刀,你刚才是从二楼跳下来的……你的脚好全了。”
凌河笑起来容颜无比俊美,横波欲流顾盼神飞,从发迹线到眼角一路再次流下一道精致华丽的血线,流着血回头看了小刀一眼。
严小刀猛地凑上他的嘴,吸吮住那一道血。
他没有任何调情暧昧的心思,就用嘴唇和舌尖把凌河脸上的血都吃了。
……
此时,在燕津高速通往燕城方向的车道上,形势大变,惊心动魄的追击战役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