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再次打开酒窖的门不知是晚上什么时候,佣人忘关的落地玻璃窗涌入穿堂的夜风,将他的酒意吹散一些,酒精烧得他胃里有些难受,他在壁灯亮着的客厅里穿行,抓住窗边的白色窗纱,把玻璃窗拉上。
裴矜走得不太稳,抓着楼梯扶手慢吞吞地上楼,他甚至幼稚地数着自己走过的阶梯,他儿时常这么干,以此度过失去母亲后的孤独童年,直到他闻到omega的信息素味道,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来自于他的omega,他刚踏上二楼通往三楼的阶梯,橘子的味道就已十分浓烈。
信息素钻入鼻腔的瞬间,那些藏在四肢百骸的酒意合着热意好似一并涌出,烧着alpha的一颗心,也烧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驱使着他来到信息素散发的源头——沈宁的房间,他的手落在房间门把上,另一只藏在家居服外套口袋里的手,碰到了抑制剂药瓶。
意外的,房间里的灯没关,房间的陈设还和从前一样,裴矜一眼看到隆起的床被,房间里的omega信息素较屋外闻到的更加浓郁,将裴矜剩下的那一丝理智也烧尽,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来到床边,看到被旁露出的一截睡衣图案。
醉酒的alpha无法欺瞒自己的心,他因自己从前说过谎言而感到羞耻、紧张,沈宁依旧钟爱他的小奶牛睡衣,此刻正穿在身上,而这件衣服穿在沈宁身上的第一次,裴矜就觉得非常可爱,但他当时说谎,如今再看到这件睡衣,他只剩下满心的耻意,他自己的谎言被自己的心戳破,他落在被上的手指小心地动,直到碰到图案上小奶牛的鼻子,温暖而软,叫他的一颗心都要发颤,他、他好想抱沈宁,抱他的omega。
如果在房门开阖声响的时候,沈宁不能确定进来的是裴矜,那么现在他能确定了,雨水的味道的alpha信息素正逐渐地侵略着房间内的橘子味道,带着那么一丝酒的香味,他紧张抑制剂消失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发情期要来了。
醉酒的裴矜很是大胆,他钻进温暖的被中,依着他心中所想把人抱住,声音又哑又缱绻地叫他:“阿宁,阿宁。”,他好似只会这么一句,反反复复地叫,语调柔下来、低下来,要把满腔的暖意都透过这一声声的叫他,钻进沈宁耳朵里还不够,还要钻进沈宁的心里。
发情期的情热已经在侵略omega的理智,沈宁挣不开他,也不敢扭头看他,声音有些黏黏糊糊的软,裹着热一样:“裴矜。”
他极少叫裴矜的全名,裴矜听得皱起眉头,他像个无耻的街边流氓,将人困在这一方天地,哄诱着omega:“不是这样叫的,阿宁,你乖啊,不要这样叫我oooooo”,说着他低头去亲沈宁的后颈,滚烫的呼吸落在腺体外薄薄的一层皮肤上,他甚至拿温暖的下巴去蹭、去贴,威胁似的要咬。
“呜oooooo”,沈宁松懈的理智弦线因裴矜突然的亲近断掉,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呜咽,除了他俩,谁也听不到,alpha没有听到想听的,在被中的手将人揽得更加贴近自己,他把被子罩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纠缠的鼻息无处可散,手臂撑在沈宁颈侧,伸手去碰沈宁湿濡濡的脸,指尖的传来的热感叫他忍不住想俯身去亲,omega濡软的声音却忽地响起:“哥、哥哥oooooo哥哥oooooo”
被被子包住的omega声音闷而软,合着哭腔一块响起来,只有裴矜能听到,他触碰沈宁脸的手指一顿,声音沙哑:“再,再叫一声。”,他不知是在祈求还是在威胁,沈宁却不肯再叫了,委屈的哭声响在被中,裴矜说不清道不明此刻此刻胡乱跳的一颗心,将两人顶上的被子一扯,就俯身去亲沈宁通红的眼角,抑制剂药瓶因为他的动作从口袋滚出,无声的掉落在地毯上。
第39章 蜗牛警告!
沈宁的这场发情期持续了五天,期间裴矜给何墨打过一次电话,让他看着处理公司的小事,大事留到他去公司,同时也让他替沈宁向幼儿园园长请一个假,很普通的属于omega的发情期假期,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裴矜下楼取食物时身上裹带的浓烈omega信息素,让宅子里的佣人十分清楚,他们的主人家正在照顾发情的omega,整个裴家宅子不知道的,大概只有楠楠一个人,她被暂时交由李妈照顾,每天上幼儿园也是李妈陪同。
好不容易沈宁缠人的劲儿与情热褪去大半,裴矜给人抱去浴室洗过澡,才得空给医生打电话,omega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间里,裴矜忍不住亲他露出来的白净耳垂,一下又一下,房间的换气系统无声运转着,可还是散不掉屋内纠缠的信息素,标记成结让他们的信息素融为一体,难分你我。
“大忙人啊您,这么久才接。”,房间响起裴矜略微沙哑的声音,语调藏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
“你这小兔崽子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自然是能不接则不接咯。”,祁医生的笑声从声筒里传来,他退休后接受返聘,每天依然忙得不得了,裴矜打了三回这才接。
“那您傍晚时能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