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翘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考虑到他晚一点就得赶飞机回国,我们急匆匆地赶回我的住处,迫不及待地回到床上。
……
“最近有个导演来找我演部电视剧,剧本不错,人物也很丰满,一个乍看之下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的律师,实则又有一套他自己的处世准则,演起来应该会很过瘾。”黎翘微皱了眉,半晌才说,“但是我没决定要不要接,听听你的意见。”
“你听我的?”
“袁爷,您不是舞蹈家么,这点审美力总是有的。”
我被他夸得心花怒放,于是佯作正经地问道:“那你刚才说了想接的理由,现在再说说干嘛不想接呢?”
“我时隔多年重回小荧幕,媒体会咬定我人气下滑,把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
我朝黎翘扭过脖子,笑了:“你还介意这个?媒体的话你要早点介意,十个顾遥都不够你看的。”
“好像……有点道理。”黎翘皱眉头,然后恍然大悟似的点头,然后又皱眉头,“如果接拍那部电视剧,就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西班牙看你。”
这话让我的心陡然一软,不知怎么就开口道:“爷,对不起……”
“这次来我本想把你带回北京,你要不肯就揪你的耳朵,打断你的腿,但看到你的时候又犹豫了。你在这儿学了多少东西?它们真的让你感到快乐吗?”
“爷,我很快乐,你能想象一块干巴巴的海绵被扔进水里有多快乐吗?就与跟你□□时的快乐差不离……到了这儿我才发现我以前是只井底蛙,我知道世界那么大,有天赋的人那么多,我也知道我能不负我爸,不负老娘皮,不负我自己,我能跳得更好……”我紧紧勾住黎翘的脖子,一遍遍吻他的嘴唇,一遍遍向他道歉,“你能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走,我不想跟你面对面道别,我会难受死……爷,对不起……对不起……”
黎翘咬住我的耳朵,以牙齿细揉慢捻,轻轻说了一句话。
……
黎翘离开的时候其实我醒着,但我装作没醒。我感受到他从我四肢的禁锢中抽离身体,然后吻了吻我的额头,又吻了吻我的嘴唇。
我可能有一阵子见不到我的爷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