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公爵平静道:“所有荣耀和功劳都应当归功于陛下的统治。我们只是拉斐尔皇帝陛下忠心的仆人。”
“当然。”艾尔莎抿着酒,浅笑嫣然。
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阵大笑。拉斐尔笑得东倒西歪,把手中的酒尽数泼在了身边的情人身上。
那年轻的侍卫抹了一把脸上的酒,并无丝毫不悦,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瞧他多么开心呀。”艾尔莎轻叹着,“他的母亲和一个妹妹正在遥远冷清的行宫里,他的弟弟正在被押解回来的路上。他的儿女们同他日渐疏离。可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大概为君者,必然会成为孤独一人。”奥兰公爵道,“对于拉斐尔来说,他帝王的身份,远重于一个父亲、儿子和兄长吧。”
“那顶宝冠,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呢。”艾尔莎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路易斯?”
“大概四天后。”奥兰公爵说,“莱昂今天就会亲自带着他返回帝都。他们采取最安全的航行方式,这会将旅途稍微延长一点时间。”
“他会被直接送去囚禁,还是……”
“拉斐尔的意思,是想安排一个受降仪式,让所有国民和国际媒体都看到路易斯向他投降。你明白的。”公爵朝艾尔莎抛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艾尔莎轻声哼笑:“这很符合拉斐尔的性格。会在香榭宫举行?”
公爵点头:“我正准备在和拉斐尔确定了这个安排后,把消息告诉你。因为你可能需要忙碌起来了。”
“啊,这就是我的工作,不是吗?”艾尔莎将酒一饮而尽,“我向你保证,安东尼。那会是本国历史上最精彩的一天。”
她放下酒杯,朝公爵点了点头,从侧门离开了宫殿。
“您这就走了吗,殿下?”拉斐尔的年轻情人正从门外走进来,立刻侧身为艾尔莎让开路。
“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处理。”艾尔莎微笑,“请劳烦替我向拉斐尔说一声恭喜,杰弗瑞。”
“我会的。”那名青年笑容风流迷人,非常俊美。他就是女官们口中最酷似奥兰公爵的那位男宠,也是拉斐尔这三年里专宠的情人。
奥兰公爵自眼角看到两人简短的交汇,捕获住了年轻人在艾尔莎的背影上停留时间过长的眼神。而后,公爵转过了脸,在满堂欢笑声中百无聊赖地抿着酒。
*
莱昂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伊安已穿戴完毕,正站在穿衣镜前打着领带。
“你穿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了。”金发青年像一头醉醺醺的大狗熊,摇头晃脑地蹭了过去,自身搂住了主教大人的细腰,吻了吻他的耳朵,“什么时候你脱衣服的速度也能跟上,就好了……”
“莱昂,你把我的衬衫弄湿了。”伊安推了推青年还在滴水的脑袋。
“哦?只弄湿了你的衬衫吗?”莱昂低声笑,将只围着一张浴巾的身躯紧贴着伊安的后背。
“……”伊安没好气,“别闹了。我下午还要和教廷开个会,商讨费里星的战后安置问题。战争虽然结束了,可善后工作却远没有结束。光是战争难民的回迁和安置工作,就还够我们忙活几年的,甚至更久的……”
“哦?说呀,继续说……”莱昂已是一副兴致勃勃,打算把伊安摁在穿衣镜上,再来一场加时赛的打算。
伊安立刻吓得闭上了嘴。
莱昂这小子现在发明了一个新的玩法。每次伊安唠唠叨叨,拿着战争或者民生问题说教的时候,他就会一言不发地把伊安摁倒,狠狠地做一回大保健。
两人重逢的这三天里,伊安被他这么整了两次了。
这男人发起狠来,完全不顾场合,其中有一次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就把伊安给办了。
中途甚至还有人来敲门,可莱昂置之不理,照旧忙活得热火朝天,把伊安吓得惊魂好久都定不下来。
充分吸取了教训后,莱昂只要一暗示,伊安便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招惹麻烦。
一个年轻力壮的Alpha,面对迟迟没有被自己彻底标记的Omega,占有欲几乎是令人惧怕的。又加上战争顺利结束,无事一身轻,伊安这几天被莱昂缠得连气都喘不顺。如果不是奋力反抗,他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此刻,他们正身处深海晨光号的贵宾套房里,一墙之隔正是莱昂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