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吹了声口哨,“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更有‘诚意’。”
“这次是王少你玩笑了。我和傅南生不一样的,没有他年轻,没有他有学识,没有他看上去正派,不过有一点我比他略强一点,我不像他那么缺钱,所以不用急着把自己批发零售。何况,我也顺便调查了下你的洗好——很显然,你刚才那些只是玩笑而已。说实话,这个官司,输赢我不怎么在乎,赢多少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替晋波愁得慌,你说他总那么顺风顺水的没点挫折也不是个事啊。”
王磊笑了,“你觉得我能挫掉你的EX?”
景海鸥点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某种程度上我的存在也就是用来撅他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王磊慢慢把车靠边停下,说:“听上去好像很好玩。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如果我最近不忙的话。今天就送到这吧——我已经不忍心把你拉到更远的地方了,虽然现在已经南辕北辙了。”
直到王磊的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中,景海鸥才想起刚才那句话的意思——难道一下午的功夫王磊就已经反调查他的底细了?
算了,这种公子哥,有一搭无一搭的。他站在夜色街头,缩起脖子,这次还真是玩得认真,这么晚了居然被卸在路边自己找回去的车。
左右看了看,发现居然还比较眼熟,于是——
彦清还对着A片发呆的时候,电话响起,景海鸥冲他大声说:“喂!我在你家楼下,今晚上我可以到你家过夜吧?反正陈建林也不在。”
第20章
彦清刚刚七手八脚地把该收起来的东西收起来——其实也就是那张G片儿,电铃就响成一片了。
彦清一边披睡袍一边应门。
打开门,景海鸥挫着手进来,“晚上气温好低。”他低头踢掉鞋。
彦清给他摆好,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我家过夜?”
景海鸥说:“没办法,你别忘了我最近刚被某人赶出家门,无家可归。”
真信他彦清就脑子有毛病了。景海鸥是从晋波住的地方搬出去了,可是他们俩还有几处联名房产,总不至于流落街头,再不济还可以住酒店,天知道他为什么来的。
景海鸥进门没多久就很自动自觉地去客房洗澡,然后出来就翻冰箱,从里面拿啤酒出来喝。
“喂,我来的不会不是时候吧?”他穿着主人家的睡衣,喝着主人家的啤酒,毫无诚意地说,“你不会是趁着陈建林不在想找点乐子被我打扰了什么的吧?”
彦清因为刚刚确实有点强行找乐子的嫌疑,故而脸略红了,眼神闪到一边,说:“别胡说。”
景海鸥差点噗了,他擦了擦嘴角,“你……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你是约了人了还是偷着用工具了?”
彦清说:“怎么越说越下道了。没有就是没有啊。”
景海鸥很微妙地“哦”着,用手指点他,意思是“你好色”什么的。
彦清知道他说起这种事情来很可能是没下限的,此处不宜恋战,把他往客房里赶,“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现在还是我的员工呢,要给我好好上班啊。”
景海鸥躲闪不肯就范,大声说:“转移话题是没用的,难道你家陈建林不能满足你?啊你好YD!你不会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人了吧?不对如果有的话这功夫也早走了,我要去告诉你家老陈BLABLABLA……”
如果彦清没有隐疾的话,这些话顶多就是笑骂着过去了,只是此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都像针似的在心尖划过,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
他无法再当是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他无法再保持尴尬的笑容,他放弃了驱赶,一言不发丢下景海鸥转身离开了客厅进了自己的房间。
彦清知道自己失控了。糟糕的是,他很少失控;而景海鸥是他的朋友,他们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
彦清知道景海鸥一定知道了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那么聪明,不消几下就能套出他“不行”这件事。而这件事他并不想除了陈建林和自己外的任何人知道——当然医生什么的是免不了的,可是医生又不是他的鹏哟。
敲门声是十几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响起的,“你想要谈谈吗?”景海鸥在门外问。
彦清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也许因为景海鸥是个很随性的人,自己竟然在面对他的时候忍不住露出马脚,实在不应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补救的话,事情只有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打开房门,勉强露出个微笑,“对不起,我不是对你。”
景海鸥说:“对谁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要闷在心里不说给任何人听,气球是怎么爆的你知道的。”
彦清搔了搔一侧脸蛋,有点不好意思,“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