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东西不重,我们自己拿就好了。”辛旭宇礼貌地谢过之后,就踏进了屋子里。
严井在后面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跟进。
“你们先坐,我去把带来的东西收拾一下。”严母把两人的礼品拿起来,搬到该放的地方,“严井,你招待一下。”
“嗯,知道了。”他答应着,就去厨房给自己和辛旭宇都倒了一杯水,随即带着他简单介绍了房型,随后拉着对方坐到客厅看电视。
室内的摆设很古典,古风的实木家具和简简单单的几幅字画虽然都很朴实,却把家里装点得非常古朴,一看就觉得该是一位退休教师家该有的样子。
在辛旭宇和严井到来之前,严母正在书房里练书法,因为匆忙去开了门,所以桌上的砚台宣纸毛笔还都没有收拾,刚才路过时辛医生正好看见。
“语文老师?”辛旭宇问严井,被省略的主语自然是严母。
“是啊,我没对你说过?”
“没,那你怎么会去教化学的?”
“你不觉得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摆弄试管,时不时试管里冒出几个可疑的泡泡,或者升起一缕难闻的白烟的感觉很帅气么?”严井推了一把眼镜,两片镜头“刷”地闪过一道光,他对自己的工作充满自豪地说。
“这听起来很变态。”
“啧,你自己做医生才更变态吧。”
辛旭宇对严井的反击不发表评论,总之他不是为了变成变态而去做医生的,但看起来严井显然是明确以变态为目标而成为了化学老师。
严母把两人带来的东西暂时放在不碍事的地方,回到客厅当中,说道:“严井,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我一个人住用不了那么多吃的用的,你们带些回去吧。”
“还不是辛医生要带来的,他硬要买我也阻止不了。”严井耸了耸肩,一副他也很无奈的样子说,“我们买都买来了,也懒得再带回去,你这次就收着吧,下次再来少带些就是了。”说着就把严母拉坐下来,跟他俩一起看电视聊天。
辛旭宇做了这么些年的副院长,和人的交流上有自己的一套,尽管对方是严井的母亲,和其他有着利益上往来的客户、或者医疗用品经销商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但什么年龄层、什么职种、什么性别的人都爱聊些什么,辛医生心里大约是有个底的,他试着从旅游、股票、美食等等各种话题上寻找切入点,最终在保健养生和医学方面找到了合适的共同话题,这可是辛旭宇的强项,从严母的表情上看,辛旭宇在这方面的知识显然得到了她的赏识。
“以前在严井读书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他将来能学医,这样一来,有个什么小毛小病的,家里有个医生也好有个照应,谁知道最后他还是选了和我一样的职业。”养生的话题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严母突然有些遗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