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把东西放下,纷纷在沙发和板凳上找到各自的位置之后,在沙发那儿就叽叽喳喳闹开了。
“严老师,你是发烧了吗?”
“老师你家好远喔,天天都要去那么远的郊区学校上班,难怪都累病了,你和我们一样住校吧?”
“严老师,今天生什么病了?大家都很担心。”
“是啊,早上刚收了作业送到办公室,班主任老师却告诉我严老师病了,我就把作业带来了。”说着,高二(3)班的化学课代表还打开她的书包,从包里取出一叠作业本来,“不过老师要是不舒服的话,还是多休息一会儿,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再批改作业比较好。”
辛旭宇随意在餐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反正厨房的那些菜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过会儿炒一炒就行,也就在一旁微笑地观察着这一群从表面到内心都特纯真的学生。
严井怎么能让学生们知道他是因为吃零食吃到牙疼补牙,又脸肿才请假的,这样一来他在学生当中的形象岂不是荡然无存了么,可……
他看了一眼刚坐下辛旭宇,这位给他看牙的牙医本人在,他要是随便扯个慌,这辛医生会不会……
辛旭宇见严井看自己,立即从善如流道:“你们严老师只是普通感冒发烧而已,星期六病的,养了好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回去给你们上课。”
“是吗?那太好了!”学生们真心欢喜地说,“可是老师的嘴唇怎么有些肿?这也是发烧的关系吗?”
是被辛旭宇啃的!严井犹如遭受到当头棒喝,他随即白了辛医生一眼,对提问的学生这么解释道:“那个是我血色好。”
“好像还有一点破皮。”该学生竟然还像个侦探似的,认真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观察起严老师的嘴唇来。
“那是干裂了!”严井喝了一口水,滋润了嘴唇,用最终鉴定的语气下了最后结语。
这些学生都一一用自己的方式“关怀”着他们严老师,刚才几乎没人对老师家的另一个男人表示出在意情绪来,辛旭宇这一开口,才有学生在意起他来,不过毕竟是面对陌生人,这些学生也都是些孩子,见到散发着诡异又妖孽气场的辛旭宇,甚至感觉有些不敢主动提及他。
刚才给严井送作业本来的女同学有些羞怯的开口问道:“老师,这是你的朋友吗?”
“啊,是啊。”严井对于辛旭宇的配合很是感谢,他带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看着后者,“他是辛旭宇辛医生,这次老师能这么快康复,还要多亏辛医生的多加‘照顾’呢。”
忽闻严井报出自己的名字,辛旭宇有些吃惊,他不记得有向严井介绍过自己,但是后来想到医院官网上有自己的照片,而严老师之后的心理活动也证实了这一点,他听出对方话语里调侃的意思,故意谦虚道:“哪里哪里,还是你们严老师身体素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