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维的家庭比苏凌想的要复杂,他并不刻意去问,霍斯维有他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他也有他的事业,并不要强硬的介入对方的生活圈,这才是最好的。
那种认为爱一个人,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让对方的朋友圈多少重叠的想法非常不适合苏凌和霍斯维,至少两个人都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
就算获得了双方家庭的初步认可,他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总是有或多或少的顾虑,但是他们没有向别人刻意隐瞒过,他们的相处都非常自然,别人怎么说是一回事,他们自己觉得很惬然就是很好的状态,这一点他们不用说就早已经达到共识。
所谓的“异地恋”进行地比他们想的都要顺利,两个城市苏凌都爱,所以待在哪里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了,至于你来还是他去也都是非常自然。
在霍斯维的指点下,公司的事情苏凌慢慢开始放手,因此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唯一的坏处是忙起来的时候就会非常忙,所幸两个人平时都勤于锻炼,身体底子还算可以,这自然也不成为烦恼了。
苏凌在北京的房子因为前段时间在家乡开新公司的时候资金短缺被他转卖了,霍斯维后来知道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苏凌知道他还是多少有点不快。在北京的日子,他自然就住在霍斯维那边,这边吃饭等日常事务都有人照顾,确实轻松不少。
两个人在家里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苏凌这段时间觉得自己没有以前过分忙碌的时候那么浮躁了,沉下心来不少,他发现自己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也慢慢有了改变,和霍斯维在一起在生活中探讨问题,让他觉得自己的视野又开阔不少。
比如那天看完新闻以后,苏凌对于美国近期实行的量化宽松政策表达了不满,“要是美国继续这么下去,恐怕全世界都要帮他们买单。最近的通货膨胀啊……我看官方还是太保守,我估计10都不止了。”
霍斯维笑了笑,示意苏凌坐过来,苏凌侧着身靠在他手臂那边,霍斯维顺势就揽住了他半个身子,轻柔地吻印在他细软的头发上,“当然,你说的也对,不过通货膨胀的最大原因恐怕不仅仅在于此,美国的货币政策是一方面。你想想,咱们人民币汇率改革就没有问题了?让那些热钱有了这么大的预期。”
苏凌若有所思:“想起来了,当时给证券公司做软件的时候,客户抱怨过房地产太热,显然那时候热钱还在房市,不过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政府宏观调控一出,热钱又跑股市去了。”
霍斯维赞赏地看他:“对,现在热钱显然又跑到物资期货市场了,所以催高了物价。”
苏凌说:“看来经济学理论化的东西一到现实中就有很不同的演绎了。”
霍斯维说:“当然,那些经济学家提出的模型只是基于较为理想的条件,最好用于分析一个小的方面或者问题,我们国家的情况很特殊,也很难预测。”
苏凌说:“这么看来,我的房子卖的并不算贵。”
霍斯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没钱就跟我说。”
苏凌在柔软的沙发上伸展有些酸的长腿,嘟囔说:“……那不是变成你养我了?”
霍斯维低头亲他的眉眼:“我的就是你的,说过多少遍了。”他话锋一转,站起来,俯身把苏凌困在沙发上,“难道你还怀疑,我养不起你?”
苏凌跟他坐了个把小时,觉得身体都有些懒懒了,看来是坐太久了,晚上得去活动活动。他轻轻呼了口气,笑着抬头:“当然,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金主先生,我们晚上出去吃吧?我请客你买单喽。”
霍斯维凝视他调侃的笑容,低声说道“小东西”直接就压上去吻他了,两个人在沙发上又腻了一会。
管家在门厅那边看到这边的景象,轻声吩咐不要过去打扰。自从苏先生来了以后,这边也多了不少人气,也多了不少欢声笑语,最重要是少爷的心情每天是越发好了,其实少爷就是需要身边有个人分担他的喜怒哀乐,苏先生看来就是最合适的,(二)感冒,不感冒
冬天来了。
苏凌一向是怕热,不怎么怕冷。
秋天在家乡待了个把月,霍斯维有事先回了北京,苏凌审查了公司今年的项目进度以后,抓住秋天的尾巴回了北京。
苏凌的家乡虽然是亚热带,但处在海边,一年基本四季如春,没有什么冬天的概念。苏凌平时也有些粗心,一到首都机场才知道自己穿得太少,北京这边的温度,实在比起那边差了太多。
晚上回到家里,添了衣服,忙着和霍斯维叙旧,除了打几个喷嚏倒也没觉得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