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马上就执起他的手,认真严肃地说:“方泽析,你愿意嫁给我吗?”
气氛太好,方泽析觉得心脏颤了颤。
他望着夏扬,看到了那双棕色眼眸在烛光下透出了深浓的缱绻。
结婚。
嫁?
他突然反应过来,反握住了夏扬的手,勾起嘴角笑说:“你嫁给我的话我还能好好考虑一下!”
虽然日期已经转到了二十二号,方泽析却仍是切了点蛋糕,和夏扬一起尝了几口意思意思。
蛋糕甜而不腻,让一向不怎么吃甜食的方泽析都觉得味道不错。来时的飞机大而平稳,方泽析一躺下就连续睡了八个小时,夏扬没叫醒他,于是错过了配餐,此时正觉饥肠辘辘。
他们到得太不是时候,也没好意思再叫厨师来做,夏扬在微波炉里找到了两份提前准备好定时加热的意面,凑合着吃了填肚子。
方泽析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不是说好要和柠乐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我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你故意的吧?”
夏扬眯起眼睛邪邪地笑着,嘴里却说:“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没被震撼到么?怎么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方泽析无奈地摇了摇头,夏扬的有些举动还真是幼稚到让人发笑。
柠乐此时一定很崩溃吧?两百个饺子,韭菜馅。
一想到这里,方泽析就捧着肚子笑不可抑。
吃完饭后两人在浴池里泡澡洗去旅途的疲劳,浴池很大,温暖的水缓缓流淌摇晃,夏扬为方泽析擦着沐浴露,双手流连在他身上,抚摸细数着那一块又一块匀称而漂亮的肌肉。
方泽析微有些气息不稳,重重地喘息着仰起头,他在飞机上已经解决了一次,可面对夏扬他始终无法自持。
夏扬看着他迷蒙的眼神,忍不住就捧住了他的头,温柔地吻了上去。
那眼睛实在漂亮,漆黑的瞳仁像两颗泛着明亮光泽的上好墨玉,水气氤氲,温润潮湿,在昏黄的灯影下闪闪烁烁。
方泽析醒过神来,一个翻身将夏扬压到身下,池水哗啦啦响动,他凝视着夏扬,用磁性暗哑的嗓音说:“你说过,任我处置。”
夏扬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在喉咙和胸腔里震动,他仰起头,用力地将方泽析拉下来亲吻,舌尖在饱满湿润的唇上舔过,一寸一寸辗转厮磨。
方泽析张开嘴,咬住他的舌头,重重地吮吸着。
气息交缠,逐渐急促。
当方泽析将手伸下去的时候,却被夏扬一把抓住,他微喘着说:“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方泽析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怎么,你得了浴缸恐惧症?”
夏扬斜视他一眼,懒得计较,推开他站起身裹上浴袍。
方泽析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也跟着出了浴室。
足够四人同榻的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夏扬大咧咧地躺在上面,对方泽析招了招手说:“来吧,大受星。”
浴袍松散,露出了一片麦色的胸肌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任人处置的待宰羔羊,倒像是等着被宠姬侍候的尊贵帝王。
方泽析恨恨地看着他,脱掉衣服猛地扑了上去。
柔软的床垫下陷,床单被压出一条条深刻的褶皱。
夏扬发出一声痛呼,腰带随即被扯掉,浴袍彻底地被扒开。
“方泽析!你那温柔攻的形象到底还能不能保持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