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个地步的男人唇角扯出一抹阴郁的笑容,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乌目少年,冲他笑了笑,笑容凉凉的却夹杂着难言的深情。
栾修垂下眼帘,用镊子与无形的细线细心地将剥离开的血肉重新修补在一起,那条手臂光滑如初,仿似刚才的解剖从未出现过。
男人的技艺已炉火纯青、臻至化境,但用一个词来形容,只能说是变态!谁会这么丧病地解剖啊!
栾修用手帕擦了擦手,不满地凝视着自己的作品,点评道:“不好,新长出来的手用着太不灵活,看来近期都不能做手术了,岳父根本不知道他废的是怎样一个人的手。”
“被当做花肥留下来那是你活该,我爸爸不让我乱搞男女关系的!”华云顶着看到变态的压力硬着头皮道,“都说了别叫岳父,不然我爸爸他专治变态!”
华云吞下了因为他爸爸鬼畜啊这句话。
“呵呵。”栾修轻笑两声,“你是多大了还要听爸爸的话,还在喝奶吗?小家伙。”
华云郁卒,他确实在喝奶。
“老师这有点奶想给你喝,云云中午也饿了吧?”男人暧昧地道。
华云当即黑下脸,用向日葵把人埋了。
“嘭”的一声巨响,办公室门被大力地关上,栾修从向日葵堆的小花包里爬出来,云云哪里都好,就是太嫩了,他身上的基因契约以及他的血统导致他的成长发育与一般人不同,连花骨朵都没有开出来。
男人眸色深沉,舔了舔指腹上仍然残留的少年的体温。
华云从栾修办公室出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在门外等他的是苍凛。
“怎么那么久?”苍凛不满地问道,银灰色的眸子狐疑地凝在少年的身上,仔细观察着他身上的不妥之处。
“老师给我补了一会之前的课。”华云一本正经地胡说道,他们的班主任只跟他探讨了变态的行为问题。
“你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你的未婚夫,我估计他现在应该躺在医院里,你现在去医院里可以多刷点好感度。”华云转移话题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