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看着人,茫然中迅速划过一抹惊喜。
“……你要……接阿鱼回家了吗?”
问得那么卑微,细弱又模糊。
像是在街头流浪许久的小狗,想靠近,又因为一身脏兮兮的绒毛而怯懦不已。
“封宴他允许你来这个地方?”
琳琅避开了他的希冀目光,转而提起另一人。
少年睁着雾蒙蒙的眼,固执地问,“你是不是要接我回家的?”
“不是。”
一句话粉碎所有的期待。
琳琅清楚看见他眼里的火光熄灭了。
他哦了声,转过头,手指抓上了冰冷的玻璃酒杯,紧紧的,突起的棱角戳进掌心。
一只细长的手攥住了,她微微倾下身,头发垂落在他的手臂上,熟悉的香气钻进鼻翼,只听见她淡漠地说,“冰啤伤胃,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导演等你回去拍戏。”
“那你呢?”他突然问。
“我什么?”
少年咬着柔薄的唇,“你就……没想我?”
琳琅偏过头,“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这种话不应该是从你嘴里说出来。”顿了顿,继续说,“我明天还有工作,就是过来提醒你一句,你不想回去是你的事。”
她收回了手,竟真的转身就走。
“嘭——”
玻璃杯重重敲击着桌面。
酒液飞溅。
腰肢一痛,她被一双手紧紧圈住了,湿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布料,喷涌在她的肌肤上,起了细小的敏感颗粒。
“不许走。”
“我不准你走。”
他喃喃自语的,赌气又任性。
脸颊如桃花般染着粉,咬出的鲜艳唇色美得勾人。
琳琅想要扯开,少年搂得更紧。
少年拧过自己的细腰,以一种极为撩人的姿态吻上了她侧边的手,从手踝一直舔到肩头,又像是某种迫不及待的讨好。
琳琅冷眼旁观,直到他站起来,侧着身去咬她的耳珠。
少年轻柔剥开了她肩膀的头发,他的指尖沾染了冰啤的气息,又融于唇齿的温软,辗转着情愫。
摩挲缠绵,抵死温柔。
琳琅没有反应。
他像是察觉到,又像是没察觉到,一遍遍地,缱绻地吻她。
想吻到她心软为止。
“封宴是教你这样接吻吗?”
琳琅蛇打七寸的技巧掌握的炉火炖青。
“看来他将你教得很好。”
她冷不防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手脚顿时僵硬。
琳琅见人僵着不动,低下头,将她的腰带从林羡鱼的手心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