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太冤枉了,这女主自动黏上来要当“贴心小姨子”,人贱则无敌,她能有什么办法?
世子爷的内心奔腾着一万匹小烈马。
他按捺住将小贱千刀万剐的情绪,笑眯眯走上前,加入话题,“什么为难呢?谁敢为难堂堂亲王府世子?”
荣妙娟咬了下唇,“姐姐,你,你不要误会,我跟姐夫没什么的。”
般弱:哦豁,姐们你深得抹黑精髓啊。
景鲤挑眉,很诧异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难不成你想说你跟我家死鬼有一腿儿?妹妹啊,姐姐知道你心高气傲,但你也该多照照镜子,这做人,还得有自知之明。”他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睛,怎么对这个玩意儿有好感?
“姐夫,我不是,我……”
少女略带哭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在荣府受气那一幕瞬间跳出了景鲤的脑海,他二话不说就让女使带走般弱:这个女人段数太低,人哭一哭就软了心肠,根本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哼,还是要他当家做主才行。
般弱被女使架着走了,非常遗憾没能看到男主手撕女主的大戏。
等般弱一走,景鲤正宫气场全开,变了一副晚娘面孔,“行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别装了。”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景鲤冷嗤,“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勾引世子?不知道你还女扮男装跟三皇子打情骂俏?”世子爷最近混在内宅,可谓是大开眼界,内宅妇人栽赃陷害一百零八式,他都记在小本子上了,锻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少女大惊,“你说什么?”
怎么有人知道她跟三皇子的事?!
“你以为你干那点事,能瞒的过谁的耳目?”景鲤点亮了宅斗小天才的技能,相当不屑,“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在三皇子面前卖弄风情,也得给我守好那一条线,万一弄出什么珠胎暗结的丑事,连累到我家爷的头上,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荣妙娟被他骂得面色涨红,然后仔细一想。
不对啊,她姐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鄙了?!
在家里面她一向温温柔柔的,说得好听点叫懂事,难听点那叫懦弱,没有一点主见。
面对陡然大变的“姐姐”,荣妙娟联想自身的经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开口,“你也重生了?!”
“……重生?”
景鲤眯起了眼。
周围的女使也是面面相觑。
糟了!
荣妙娟的心沉入谷底。
她一气之下,竟然摊了底牌!
“没什么,姐姐。”她勉强笑了笑,“是妹妹不好,惹姐姐生气了,莫要放在心上。”
她草草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剩下景鲤在原地若有所思。
没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又有人叫住了他。
景鲤转过身,对上一张轮廓深邃的面孔。
……草。是一种植物。
“泥,对我有点木会。”
他踌躇了下,解释那天的话。
“我,没有把泥当成战梨品,也不会卖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