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阳台的门希莫然把床单制成的绳子的一端绑在保护栏上,下着雨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放眼望去希莫然 就像是唯一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孤独和黑暗让人惶恐不安。
希莫然扯着试了试,绳子不够粗但是坚持到楼下还是可以的,他不胖,希莫然判断可以支撑住自己的体重,越 过保护栏希莫然抓着绳子一点点的下落,雨水马上浇湿了他的全身雨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头顶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带着闪电,这样的天气希莫然悬挂在半空中说不怕也是假的,所以他不由得加快下落的速度,手放绳子的速度也变 快了。这辈子没有干过亏心事,总不会遭雷劈吧。
忽然一道亮光忽闪而过,希莫然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可是绳子就在这个时候断了希莫然来不及惊呼一下子 就摔了下去。扑通一声希莫然掉到了水坑里,幸亏已经离地面不远了,只是摔疼了他的腰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希莫然揉着腰勉强站起来,后脑勺却在这个时候受到重击的让他一头载倒在晕了过去。
“把他抬走。”黑衣男子中的其中一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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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废话旁边的几个人很快的抬起希莫然朝门口奔去,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捡起掉在一旁刚才掷出隔断 希莫然绳子的匕首很快的追了上去。
凌晨擎苍才回来,上楼的步子已经凌乱,看得出他今天喝了不少。
“莫然……”开门进去擎苍叫着希莫然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他擎苍苦笑一声嘀咕:“又不开灯。”
“啪”的一下按下墙上的开关擎苍愣住了,被子被扔在地上阳台的门大开雨水都灌了进来,而房间里哪有希莫 然的影子。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让擎苍酒醒了,他马上跑到阳台一眼就看到了绑在保护栏上的绳子。
他跑了……他还是跑了吗?心里的破洞不断的往里面灌着冷风,全身肌肉紧绷的疼痛,擎苍握着那根绳子悲伤 愤怒的做不出应该有的反应,呆然的半跪在阳台上很长时间,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西装,直到全身冰冷没有知觉。这 就是希莫然给的答案吗?
“呵……”苍白空洞的笑声被雷雨声掩盖,只有擎苍自己知道他笑得是多么的苦涩。突然累的什么都不想做,连 跑出去去追希莫然的虚张声势都做不到。擎苍在想是不是该尊重一下希莫然的意思,这是即将变得一无所有头顶自 己最后能为他做的,也是最后爱他的表达方式。
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擎苍都没有接,打去公司他的员工也说擎苍没有去上班,担心不已的黑曜开车到擎苍的住 处用备份钥匙开了门直奔上楼。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阳台上瞪着眼睛的擎苍,身下是一滩水渍,一夜没见他就沧桑 的胡子拉碴的。
“你怎么搞的,该不会坐在这里一晚上吧?”气呼呼的黑曜走上去就要把他拉起来,擎苍无动于衷。
看着他的手里一直抓着一条奇怪的绳子黑曜惊吓的喊道:“就是公司现在出现了危机你也不要想不开啊,我会 帮忙的,你大哥也会帮忙的。我可不想几天后在报纸的头条上看见一别墅惊现上吊自尽男子,超丢人的好不好。”
“公司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擎苍哑着声音回答。他是为了在希莫然的心里留下完美的位置才拼命的想挽 回公司,才会陪凯瑟琳玩无聊的游戏,不然的话就算他破产了大不了回日本和哥哥擎炎一起接管下组织就可以了, 根本用不着这么辛苦。
“希莫然呢?”擎苍绝望似地口气突然让黑曜察觉房间里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的存在。
“他离开了。”擎苍瞥了一眼绳子。
黑曜很快从他的手里拿过绳子观察之后问道:“这不是你家床单吗?”
“恩,你看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黑曜头疼殴打重叹一口气:“你现在是不是脑子里除了希莫然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你没看见绳子是断的?他 就是跑总不能自己下去一半把绳子隔断摔下去吧?他又不傻。”
黑曜的话顿时让擎苍来了精神急忙夺过绳子,果然是断的。已开始因为发现希莫然不见了震惊伤心的没有注 意到这点,现在才发现绳子的切口很平整,是用利器割断的。
“那莫然就不是逃走的……那他那么晚了要去哪里呢?”
“希莫然做出这种举动一定是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你现在该想的是到底是谁来到了你的别墅外面割断了绳 子,他一定是被这些人带走的。你有得罪什么人吗?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你商场上的仇人那么多。”
擎苍眼神一怔马上愤怒的咬出那个人的名字:“凯瑟琳。”
“凯瑟琳?那个女人?为什么?”
“她一直逼着我和她结婚,而且也亲口承认大楼倒塌是她设计的。我会把莫然关起来也是因为她暗地里派人伤 害他,没想到把莫然关起来却是一个最大的失误。”一想到这里擎苍就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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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个不停,仿佛是在催促着电话的主人赶快接起,凯瑟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任它继续吵闹下去。真聪明 ,马上就能猜出是她带走了希莫然。
这个擎苍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凯瑟琳没有一点开心的喜悦,因为床上被绑着的昏迷 的男人才是擎苍想要的人,他为他向自己低头了。凯瑟琳冷酷的笑着,那么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擎苍的希望碾碎- -目标就是希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