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戈的“跑”应该只包括他自己,不包括文睿。然而,当他数次逃跑失败,被文睿拽回来反扭胳膊,他就彻底死了这份心。文睿有些飘飘然,二个多月不见,他的格斗进步了这么多?
放弃了独自逃跑的祖天戈,脸黑得像锅底,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钥匙,领着文睿兜兜转转,离开背街小巷去了最繁华的商业区。
“为什么来这里?”文睿皱着眉问。祖天戈回头,吊儿郎当地翻白眼,此举让文睿的双眉拧得更紧了。
“你尽管通知他们,老子今晚哪都不想动,先睡一觉再说。”说完,祖天戈拦了辆的士钻进去。
文睿,“……”随后也钻了进去。
的士把他们载到一处高级住宅,祖天戈拍拍屁股下车,没有付钱的意思。文睿陡然想起自己身上没带钱,便喊住他,“付钱。”祖天戈骂骂咧咧地走回来,甩了张五十给司机,“不用找了!”文睿觉得祖天戈浑身上下不对劲,只得暂时跟着他,两人进了大楼,祖天戈抛着钥匙等电梯。
这栋楼是民商两用楼,祖天戈让电梯停在十八层,旁边是家内衣公司。打开防盗门,再打开里面的木门,文睿随着祖天戈走进去,摁开电灯,视野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
祖天戈在客厅里站了会儿,侧身瞄向文睿,鼻子里哼了一声,往左手第二间房走去。文睿自然跟着他,进去后,发现外面空荡荡,里面却家具齐全,除了床。墙壁上挂着华沙美人鱼铜像的油画,对面那幅是海,湛蓝的大海上碧空如洗。
祖天戈拉开衣柜,里面挂了排白色衬衣,牌子货,看起来价格不菲。“我要洗澡,你等着。”他瞪了眼文睿,踢掉鞋子,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内裤,径直擦过文睿的肩膀走向房间外的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文睿把这间房打量了一遍,又站到客厅里,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当……当……”墙上的钟开始报时。文睿一凛,抬手看时间,很好,酒会已经结束了二十分钟。
……我靠!文睿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手机的键盘已经烂了,应该是被人砸了一棍。
浴室门开,祖天戈没擦净身体就套上了衬衣,隐隐约约透出肉色,下面换了条米色的休闲裤,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有没有电话?”文睿转身问他。
祖天戈挑起剑眉,嘲讽地勾起唇角,“有也不给你,让你去联系他们么?”
“他们?”文睿发现祖天戈一直把“他们”挂在嘴边,似乎还把他也当做“他们”的人。
“老子要睡觉,你就守在这里。”说着他踢开虚掩的房门,侧脸绽开灿烂的笑容,“你可不能睡,睡了我就跑了。”文睿发现他从柜子里抱出厚厚的棉被,垫两床盖一床,居然打起地铺来。
“祖……”文睿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