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颇有风情韵味的绝美混血脸颊,让孟言卿也一时看痴了眼。
曼迦叶伸出精巧嫩玉般的酥手,轻抚着陈牧脸颊,柔柔说道:“小弟弟,这种勾搭女人的方式对姐姐是没用的,知道姐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吗?”
陈牧好奇问道:“什么类型?该不会喜欢渣男吧,我可不是这种人。”
“姐姐不喜欢男人。”
“可你也不喜欢女人啊。”
“有关系吗?为什么非得喜欢一个?”曼迦叶笑容多了些许玩味,“若你真想玩我,那姐姐给你指条明路。”
“没兴趣玩你,不过我想知道明路是什么?”陈牧问道。
曼迦叶嗓音柔媚:“两条明路,要么让白妹子跟我睡一晚上,要么你把薛采青那个臭女人给睡了。”
“滚!”陈牧翻了个白眼。
他翻身将软酥的孟言卿紧紧抱在怀里,冷声说道:“我就算去西厂当太监,也没兴趣玩你这个渣女。”
“呸,渣男!”曼迦叶回了一句。
“渣女!”
“渣男!”
“……”
——
半痕新月斜挂在西天角上。
银色的月光白得耀眼,就如美丽寡妇身上的丧服,凄艳中带着几分哀婉与惆怅。
东州城。
在一座名为‘迎客’的豪华酒楼内,正在进行一场酒宴。
酒宴内一片热闹,歌舞靡靡。
东州知府大人杜辟武、通判于丑丑、缉事务掌刑官闫寒炆、云征王季桑海……等一众大小官员位于酒桌前。
虽然表面大家看起来其乐融融,畅饮交谈。
但众人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主座上的一个女人,眼神复杂,有爱慕、尊敬、憎恨、厌恶、漠然,但更多的则是畏惧。
坐在上首的女人带着一张银白色的朱雀面具,娇美动人的身形掩于黑袍之人。
一双眸子透着寒意,宛若万年不化的冰雪。
那双芊芊玉手此刻正摩挲着一个木雕人偶,虽然人偶极为丑陋,但女人偶尔看向它的目光却颇为温柔。
这女人自然是刚来东州的朱雀使白纤羽。
木雕是陈牧刻的。
虽然丑,但毕竟是夫君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本来一直放在卧室里,但这次白纤羽出发时顺手带上,当是缓解对夫君的思念。
“朱雀使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东州通判于丑丑看到知府大人递来的眼色后,忙起身卑躬笑道。
朱雀淡淡道:“一路劳累本官身体有些不适,不便饮酒,也不便饮茶,还望于大人莫要介意。”
“不敢,不敢……”
于丑丑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讪笑道。“此次酒宴办的有些仓促,委屈了朱雀大人,若有招呼不周还请大人见谅,明日下官一定好好办一场晚宴,到时再邀请……”
“不必了,本官来这里是做正事的,若只是谈天酒地,太后她老人家何必派我前来?”
朱雀使眸光浮动着几分冷意。
此话一出,其他官员脸上神情也是有些尴尬。
没料到传闻的冷血无情朱雀使,竟真的这般不留情面,不讲官场规矩。
知府大人杜辟武见状,打了个哈哈:“朱雀大人初来东州便如此心忧百姓安危,让我等为之敬佩。”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朱雀大人不必担心,前些日子那些天地会反贼已经被我等剿灭,明日便将犯人交予您进行审问。”
“太后她老人家其实多虑了,区区反贼不足为惧。”
“朱雀使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配合您审问犯人,将其他天地会余孽挖出来。”
“……”
面对众人之言,朱雀使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讽,随手拿出一沓文书寒声道:
“八月十日,钏河县县令死于一起民事纠纷中。八月十五日,北县胡家村有二十九名天地会外围成员组织扇动民众进行造反。八月十七日,东州城禾柳街出现无数天地会宣传标语,甚至还有改造的儿歌流传。八月二十三日,宣和军陈校尉在抓捕天地会反贼时,中毒死于家中……”
哗啦!
文书被扔出去,如雪花般散开落在酒宴中。
望着面面相觑不再出声言语的众官员,朱雀使微微俯前身子,以一种压迫式的姿态冷冷说道:
“这就是你们清剿反贼的成果?”
大厅内静悄悄的。
知府杜辟武脸上还残留着笑意,但眼里却是一片阴霾。
其他人也是神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