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中不是说这家伙是个老色批吗?怎么会这样。
反应过来后,发现对方已经走出厅外,女人连忙追上去拉住对方的衣袖:“大人,您这也太绝情了吧。”
杏眸含着一汪水雾,娇滴滴的惹人怜爱。
陈牧转身,勾起对方犹如晶莹羊脂玉一般的下巴,淡淡道: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脱衣服,让我严明真身。要么不脱衣服,我继续巡查你们赌坊。”
“大人~~”
软媚的声线从女人红艳的檀口吐出,如缠指柔让人酥麻麻的。“你欺负奴家~”
“我欺负你了吗?我可是正经人。”
陈牧手指缓缓下落。
嘴角上扬。
女人跺着小巧的玉足,不漏痕迹的避开对方的手指,似是生气,又似是无奈道:“好啦,不玩了。”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巴掌声从屏风后传来。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缓缓走了出来,穿着一袭飘逸的锦色华服。
他的脸庞线条柔和,双眼明亮,身材颇为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干练之色。
“好一个神捕,厉害,厉害。”
男人拍着手,大笑道。“陈大人这一招厉害啊,虽然很无赖,却让人无招应对。”
“老爷。”
红竹儿走过去,素手轻轻挽住对方手臂。
锦衣男人笑着拍了拍女人纤巧的手背,抬手示意,对陈牧说道:“陈大人,请坐。”
陈牧沉默少倾,坐回了椅子。
女人将桌上的茶水擦拭干净,亲自换了一杯茶水,坐在了男人旁边的椅子上,像只小猫咪一般温顺。
“在下名叫张钱子。”
锦衣男子拱手笑道。“之前一直拒绝与陈大人见面,其实也是因为背后的方公公授意,至于原因,在下倒也不太清楚。”
“所以这赌坊真正的老板是方公公?”
陈牧端起茶杯,轻轻摇晃。
张钱子摇头:“只是靠山罢了,当然,靠山有时候也是老板,就看陈大人如何理解了。”
陈牧抬眼看着厅内的字画,直入话题:“之前张阿伟为了救一位姑娘,与你们赌坊的人大打出手,而你们那些打手连官差都打了,给个解释。”
“大人,其实这件事就是误会,我——”
“告辞!”
陈牧放下茶杯,便要起身。
张钱子见状,只好无奈道:“是冷天鹰冷大人。”
见陈牧停住身子,张钱子说道:
“这件事其实并非是我授意,是一个小领班,因为田老根欠了钱将他女儿给卖了,于是便召集几个弟兄去抢人。
只是在抢人的过程中,正巧遇到了官差。本来他们是不打算与官差起冲突的,但当时冷大人正好在旁边一家酒楼,便示意去教训一番那几个官差。
而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官差里有一个是您的兄弟。”
哒……哒……哒……
陈牧脚掌轻轻敲打着地面,望着杯中沉底的茶叶陷入沉思。
半响后,他轻轻摇头:“也许是真的,也许……张老板还有其他隐瞒。我想知道,冷天鹰跟方公公的关系。”
“这个……”
张钱子正要犹豫,忽见陈牧放下茶杯,只好说道:“冷大人的堂嫂是方公公的干女儿。”
堂嫂……
陈牧眼神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
记得他刚来六扇门上任那天,秘书李堂前说:外衙总捕的位置本该是冷天鹰堂兄的。
那么当时如果他不来,这六扇门基本被冷家亲戚给占了。
等过个半年,冷天鹰进入刑部,六扇门总捕位置理所当然便是他的堂兄继任。
可惜被他的出现给打乱了。
“水有点深啊。”
陈牧在脑海中粗略梳理了一下,敲了敲桌子,起身笑道。“既然是误会,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几天打扰了张老板生意,真是对不住了。”
张钱子摆手道:“哪里的话,毕竟陈大人的兄弟被打了,此事也怨我们。等那些家伙从牢里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一顿!”
“教训倒是不必了,不过这几天我兄弟们巡查也确实累了。”
陈牧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笑容里带着几分莫名意味。
张钱子一怔,与身旁娇媚女人对视了眼。
后者心领神会,娇润的嘴角带起魅惑动人的笑容,取出一叠银票,来到陈牧面前:
“大人,这是给您兄弟们的一些茶水钱,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红竹儿柔腻的声线极为勾人。
“张老板太客气。”
陈牧很自然的将银票收起来,手指无意间刮过女人粉致致的柔荑,抱拳笑道。“我带弟兄们谢谢您。”
张钱子笑容爽朗:“陈大人客气了,往后这赌坊还希望陈大人能多关照关照。”
“一定。”
陈牧朝着女人递了个隐蔽的挑逗眼神,便转身离去了。
待陈牧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院子后,红竹儿坐在了陈牧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杯:
“呵,一口都没喝,是怕我们下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