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了一个档案袋给林谦益,“老板,这是沈其郴的详细资料。”
“嗯,我看看。”林谦益打开档案袋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翻了翻,“哦,沈其郴。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嘛,才四十岁。嗯?”他注意到了宣宁一定会在意的东西,“事故发生前的一两个月里,古瓷博物馆将他给停职了?”
宣宁偏了偏头,“有古怪!”
“那是当然。”林谦益接着又看下去,资料对沈其郴的生平,家庭状况,工作状况都有十分详尽的说明,“研究生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博物馆……虽然在行政部门工作,但看起来书生气很重,做事情有自己的坚持。呵呵,怪不得干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业务能力够强,只怕还升不到正科级……他的父亲早逝,母亲还在……”他摇了摇头,抬眼果然在宣宁脸上找到了一丝感伤,“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不好受,幸亏他还有兄弟。他的妻子目前单独抚养念初中的女儿,条件比较艰苦……”
宣宁忍不住拉了拉林谦益的袖子,“林大哥。”
“嗯?”
“我想帮他们……”
“你现在不就在帮么?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林谦益微微一笑,稍一用力就把宣宁揽在怀里,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一直都知道宣宁心软,不过反正是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就按宣宁的意思办又何乐而不为?
“嗯。”
林谦益把档案袋放到一边,又问:“我吩咐你去古瓷博物馆查档案的事怎么样了?”
要知道博物馆里对各种藏品,按照国家文物保护法的明确规定,都是必须建立起相应的档案的。这属于文物收藏里最基础的工作,有条条框框可以依循。同时在上级主管部门,也就是文物局里也会进行登记备案。
林谦益想查的话可以走文物局的路子,但这一回他想先摸摸情况,所以只吩咐老康去查一下古瓷博物馆的档案。
谁知老康苦笑着说:“老板,我派人过去了,暂时借用的其他身份,说要调档案进行学术研究,可是博物馆那边拒绝了。”
“拒绝?”宣宁忍不住插嘴。
“是,按照我派过去人的身份,是没有任何破绽的,照理来说应该借的出来。”老康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可博物馆推了,馆长表示,馆内的文物库及相关的档案和帐目都是不能公开的。”
“这就显然有问题了!”宣宁不怀疑老康的话,也相信作为林谦益的得力下属,老康有足够的能力办成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博物馆方面心虚,不敢将档案暴露出来,哪怕是给与之毫无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