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澄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无论是这个不动产权证书,还是眼前的澈哥,都变得有些不大真切。
只有澈哥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一声声振聋发聩。
“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喜欢吗?”
殷澈期待的看着蔺澄,这样他就该安心了吧,他属于这个家,拥有这个家,是这里的主人,没有人有资格赶他走。
可他等了半天,蔺澄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笔都要从手里掉下来了。
他掀开被子把腿放了下去,面对着蔺澄,“小澄,你不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房子,那你挑个地方,我给你买。”
霸道总裁就是这么霸道。
不过他私心里,更希望蔺澄能接受这个房子,虽然他说不大清楚是因为什么。
蔺澄终于回过神,“不、没有不喜欢,但是这个奖励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乖巧中带着慌乱的把笔放了回去,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又感动又激动又欣喜,但房子真的是太贵重了。
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澈哥,你对我太好了,我......”
他有点急,澈哥对自己好到这种程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澈哥做些什么。
殷澈看着他无措的傻样,知道他不是不喜欢这个房子,心头冒出了些甜,笑问道:“有多贵重,比我还贵重吗?”
“当然没有!澈哥天下第一贵重!”蔺澄这话说的不容人反驳,就连殷澈自己都不可以反驳。
眼泪因为他的激动,掉到文件上。
殷澈揉了下他的脑袋,“奖励这种东西,就是对方奖励你什么,你就要收下什么的,你要是敢拒绝,以后就没有奖励了。”
他说完从床上下来,去拿按手印的红泥,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之中,随着走动,被臀部撑起的衣摆拧来拧去。
蔺澄的目光追随着他,但是这一次没被美色勾去魂。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没办法拒绝澈哥的一片心意,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看着两人的名字并排挨在一起,温柔的轻轻抚过,嘴角翘起。
心里下定决心,他以后一定要挣很多钱,澈哥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不要也给他买。
殷澈回来见他签了字,会心一笑,把红泥递了过去。
蔺澄用力按上手印,在他的手印旁边就是殷澈的手印,像是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紧紧依偎着。
“谢谢澈哥。”蔺澄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疙瘩。
“想谢我就去做饭吧,肚子好饿,不过——”殷澈抬手擦去蔺澄脸上的眼泪,“不可以给我偷偷加佐料。”
蔺澄害羞的抿嘴笑了下,“才不会,我去做饭。”
难得的,是他羞嗒嗒的离开了,只不过刚到门口,又转身哒哒哒的跑了回来。
殷澈正把东西往柜子里放,听见声音刚抬起头,就被蔺澄捏住了下巴,轻轻往他身前带了下。
不给殷澈说话的机会,热情的吻落下,唇舌与他缠绵的纠缠着。
殷澈被亲了会儿后就开始站不稳,整个人往桌子上倒,蔺澄上前一步,搂着他的腰,轻轻松松把人抱到桌子上。
手跑到t恤里,顺着明显的脊椎骨节,一节节向上按去,每按一下,就让殷澈不由自主的把身体更往蔺澄的怀里靠。
可理智却让他应该离远一些,矛盾纠结中,撑在桌子上的手,缓缓曲起,指尖在桌子上留下道道划痕。
另一只手,则抓着蔺澄贴着腰线的衣服,手里的衣摆从最开始的一角,随着抓紧松开再抓紧变成一团,露出结实性感的腹肌。
他自己的衣服也跑了上去,白皙的皮肤,依稀能看见肋骨的轮廓,脆弱的不堪一折。
而撑在桌上的细瘦手臂,也快要撑不住的抖了起来。
看着很是可怜。
最后蔺澄宽大的手掌停留在殷澈的后脖颈处,五指分开,压着些柔软的发尾,轻而易举就把一整片脖颈握住。
近乎完全掌控的姿态。
殷澈从桌子上垂下的腿,不安的往上挪了下,却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又可怜的放了下去,不小心贴着蔺澄的腿蹭了下。
蔺澄眸色一沉,放过了殷澈的嘴唇,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却是最危险的动作。
得到呼吸自主权的殷澈,透过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突然想起昨晚,在手机里听到的斐知秋爱人的声音。
简直一模一样,他整个人怔愣了下后清醒过来,松开抓着蔺澄的手,把人向外推了下,却因为没有力气,一点都没推动。
但蔺澄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眼皮一低一抬,浓重的欲望退去,没有再继续试探他澈哥的承受能力。
小梨涡跑到脸上,给他澈哥找了个台阶下,“澈哥,这是今日份亲亲。”
殷澈心乱如麻,偏着头不看他,撑在桌子上的手完全握成了拳头,脸色不自在的“嗯”了声。
“那我去做饭了,做好了叫澈哥。”蔺澄自然的把手拿了出来,还贴心的替殷澈把卷起的衣摆放了下去,遮盖住他眼馋多年的身体。
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殷澈的房间。
等他走后没多久,殷澈突然从桌子上跳下去,腿一软,差点没摔了。
他红着脸,脑袋上开始冒烟,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站在之前蔺澄的位置,把手撑在桌子上,试着按照刚才的情况想象了下,他站在这儿,蔺澄坐在桌子上。
很合适,这样才对劲!
他越想越觉得这样才对,学着蔺澄的样子,抬手挑了下空气,当做在挑蔺澄的下巴,然后低头凑了过去。
“澈哥,你......”
“嗙!”
殷澈撑桌子的手一滑,人结结实实的砸到了桌子上,杀了个回马枪的蔺澄惊的连忙跑了过去,把摔迷糊的人扶起。
“澈哥,你......”
一家之主的威严支撑着殷澈没有晕过去,并且还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面不改色的推开蔺澄,稳稳当当的回到床边坐下,腿依旧保持着自己风格的翘起。
“我没事,刚才手滑了一下,你找我有事?”
蔺澄看着他额头上磕出的红印,“我就是想问问澈哥,要不要吃火锅,家里的菜还挺多的。”
“可以。”
蔺澄还是不大放心,“那我下去准备了,澈哥你真没事?”
“没事,就是磕了一下而已。”
蔺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去准备了。”他犹犹豫豫的走了。
殷澈在他走后突然变脸,头向后一仰咸鱼一样倒下了,凌厉的五官聚到一起,捂着额头哼哼唧唧的揉着,“好疼......”
“澈哥,我......”
杀了第二次回马枪的蔺澄站在门口,和床上缩成一团,脸皱皱巴巴哼着疼的殷澈对上视线。
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