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连片地落下来,邹吾撩开他的长衫亵衣,摸他下面赤裸的腿,辛鸾主动张开,让他摸,腿窝和腿内侧全是汗,蹭得邹吾满手潮湿。
“嗯……”辛鸾扬起脖子,舒服地低吟起来,他闭着眼把自己的衣裳全撩起,褪着下身往邹吾坚硬的下体上撞。辛鸾这么激烈邹吾显然始料未及,他一时冲动,忽然才想起辛鸾余毒未清,能不能跟他做这个还不好说,他僵了一刻,辛鸾迷离地睁开眼,疑惑又不满地拿小腿蹭他,“动啊……”
活色生香,娇气又霸道。
邹吾浑身滚烫,却也只能苦笑,把他推到胸口的衣衫放下来,喘着气,“改日好不好?”
“你干嘛……!”辛鸾凄楚地叫起来,哀婉地嚎,“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声求欢在深夜里喊得可真是够大的,三分尖锐,七分痴狂,再没火的人也要被他喊出火了,邹吾本能地就往窗口方向看,差点失手把辛鸾的口鼻给捂上。辛鸾知道他宠他,不满地摆动起身子来,夹着腿用力地往他身上蹭,邹吾被他搞得焦头烂额,简直就要按不住他,“阿鸾,阿鸾……!”
他擒住他的后颈,搓他的脸,像抓什么小猫小狗,让他听他说话,“我明天问问时风月,你余毒清了嚒?看她怎么说?咱们再做,行嚒?”
“那你还招我!”辛鸾眯着眼呜咽了一声,又气又恼,浑身像被油煎过一遍般难受,说着就蹬了邹吾一脚,“你下去!——出去睡茶室去!”
第165章 殊死(4)
清晨,三声凤凰啼叫之后,晨光流动,徐守文把头从书本中抬了起来——
此处是中山城乐澹街坊中一处清幽的二层小木楼,地处风雨之山山棱线山,最是邻近巨灵宫东殿钧台宫,乃含章太子赏赐邬先生的清幽住所。从外处看,对此处印象最深当是屋顶厚厚的青苔,无数藤蔓蜿蜒在楼壁之上,眺过一方不足人高的篱笆,可见宽敞小院中破瓦搭出好看的花坛,青石子一路铺排可两人并行的小路直到门口,显得清净而幽深。
徐守文暂住的卧房临靠合川宣余水,每日当渝都第一缕晨光照在他的窗棂,他便闻鸡起舞,默背一遍前一夜背诵的课业,校勘、整理一页古籍,金光涤荡下的山楞濯濯一清,远处晨光七色融合,有百鸟群飞之美,远眺合川苍茫一线,可谓美不胜收。
他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按部就班地下楼去洗漱、烹饭。
先生的拄杖声,慢悠悠地在厨房外响起,徐守文将早饭上屉盖笼,擦了擦手,舀了满满一盆水走了出去。
“先生。”徐守文向院中晨练的邬先生问好。